眼前的景象瞬间被纯白吞噬，失重感像潮水般涌来。
【警告！玩家沈清严重破坏副本平衡，触发终极制裁！】
【正在强制传送至审判空间……】
落地时，我正站在一片虚无的白色里。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正前方悬浮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用血色写满了名字。
寸头男、护士鬼、小棠……
甚至还有几个我没印象的玩家ID。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影从石碑后飘出来，兜帽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沈清。”它的声音像无数根针在刮玻璃，“你可知罪？”
我掂了掂手里的斧头，斧刃在白光里泛着冷光：“知什么罪？砍鬼砍得太利索？”
黑袍人抬起手，石碑上的名字突然开始渗血，汇聚成一张张扭曲的脸，全是被我弄死的那些东西。
“你无视游戏规则，滥杀玩家与NPC，毫无敬畏之心！”
它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就是你们这些自诩“高玩”的傲慢吗？”
“敬畏？”
我笑了，往前走了两步，斧头柄在手心敲得咚咚响，“敬畏那些被我一斧子劈成渣的废物？还是敬畏你这个躲在代码后面装神弄鬼的东西？”
黑袍人似乎被激怒了，石碑上的血脸突然嘶吼着朝我扑来。
我反手一斧劈开最前面的那张脸。
是寸头男临死前惊恐的表情。
我扯断缠上来的血线，一步步逼近黑袍人，“就是你们把我写成任人宰割的炮灰，看着那些圣母婊对鬼怪摇尾巴，最后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放肆！”
黑袍人猛地掀起兜帽，里面没有脸，只有一团旋转的黑雾，“你可知这游戏的策划是谁？他是被你逼死的作者“晚星的弟弟！” “他做这一切，就是要让你尝尝被暴力碾压的滋味！”
我停下脚步。
晚星……
我想起那些被我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的恶毒评论。
想起她最后一条微博里那句“我累了”，想起新闻里那个从高楼坠落的单薄身影。
石碑上的血脸突然变了，变成一个个顶着我头像的账号，疯狂刷着不堪入目的文字。
全是我当年敲下的那些话。
“原来如此。”
我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你们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就是想替她报仇？”
黑袍人没说话，只是操控着更多的血脸朝我涌来。
我挥斧劈开一张，又一张，直到手臂发酸。
这些幻影砍不尽杀不绝，反而越来越多，像潮水般将我包围。
“怎么不说话了？”
我喘着气，抹了把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