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江逾白堵在食堂门口,手里晃着U盘,“我已经查到IP地址是你室友陈璐的电脑。”林知夏猛地推开他,餐盘里的番茄汤泼洒在白色校服上:“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清白?在你眼里我永远是需要被拯救的可怜虫对不对!”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有人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几乎怼到她脸上。
天台的风很大,吹乱了林知夏束马尾的头发。江逾白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淤青:“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参加学生会吗?我爸说只要我能当选主席,就同意我把母亲留下的股份捐给福利院。”他走近两步,影子完全覆盖住她颤抖的身影,“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怎么能让你不再躲着我。”
林知夏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栏杆:“所以你同情我?因为我付不起你一顿饭的钱?”江逾白突然笑了,眼尾泛起猩红:“王校长今天找我谈话,说要是我再和你走太近,就要取消我的参选资格。他们说你是冲着我家的钱来的,说你是我无聊时的玩具。”他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心口处的纹身——一个歪歪扭扭的“夏”字,“你看,我才是被玩得团团转的那个傻子。”
暴雨突至的那个傍晚,林知夏缩在宿舍床铺上刷手机。班级群里有人艾特她:“@林知夏 你男朋友真大方啊,给你买了限量款包包?”配图是张模糊的背影照,女生背着GUCCI新款走在豪华轿车旁。她放大图片细节,发现那抹熟悉的栗色卷发——是陈璐。
“不是我……”刚打出这几个字又删掉。窗外雷声轰鸣,她想起江逾白昨天说的最后一句话:“等你愿意相信我的时候,我来接你。”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像极了那天图书馆落地窗上的水痕。当时他说:“你知道吗?每次看你低头算账的样子,我就特别想变成那个计算器,能一直被你按在手里。”
三天后的学生会述职会上,江逾白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上台。大屏幕突然切换成监控录像:陈璐深夜潜入教务处办公室,用U盘拷贝资料。全场哗然中,他举起手里的录音笔:“我还查到她父亲是本校董事,这就是所谓的公平竞争?”评委席上的教授们交头接耳,林知夏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看见江逾白朝她的方向眨了眨眼。
散会后,林知夏被叫到辅导员办公室。桌上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撤销处分通知书,另一份是江氏集团开具的助学基金协议。“江同学说他家愿意全额资助你的学费生活费。”辅导员推了推眼镜,“条件是你继续参加学生会工作。”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她想起江逾白在天台说的那句话:“其实我最怕的不是流言蜚语,是你真的相信那些鬼话。”
当晚,林知夏敲开江逾白宿舍的门。他正在阳台晾衣服,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刘海滴在锁骨凹陷处。“我来谢谢你。”她递过保温桶,莲藕排骨汤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江逾白接过时手指微微发抖:“张阿姨说你最近总来这里买汤。”他转身去拿碗筷,背对着她闷声道:“以后别来了,对你不好。”
“为什么?”林知夏突然抓住他手腕,触到掌心厚厚的茧子——那是长期握篮球磨出的茧。江逾白反手扣住她的手指:“因为每次看到你,我都怕自己忍不住把你藏起来。”他转身将她抵在墙上,鼻尖几乎相触:“你知道吗?那天你说‘谁要陪你’的时候,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