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健的枪管抵住我太阳穴。
“这些东西出半点差错，你的五脏六腑就泡进福尔马林，跟这些‘材料’放一起。”
油布包中是731的罪证，我要带回去！
1 穿越照相馆
三天前我还在档案馆翻查二战档案，一阵眩晕后，成了这家照相馆的老板。脚盆部队占了城，安稳日子过不成了。
松井健的枪管抵住我太阳穴。“这些东西出半点差错，” 他的军靴碾着底片，“你的五脏六腑就泡进福尔马林，跟这些‘材料’放一起。”
军刀敲着搪瓷盘。“快点！你们支那人做事慢，就该被统治。” 他用刀柄戳我后背，“显影要卡准秒数，这点规矩都不懂？”
显影液没过手指，液体里有小气泡。我捏镊子的手在抖，照片上的人肢体扭曲，皮肤冻出青紫色斑纹。这是 “耐寒实验” 的底片，和史书上写的一样。
松井健揪住我后领。“这是你们反抗的下场！当初听话，不用受这份罪。”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劣等民族，就该这样。”
赵四拎着酱油瓶进来，蓝布褂子上有油渍，瓶身没标签。这是我们约好的暗号，瓶里有消息。他刚看了一眼照片，就被松井健发现。
“看什么？” 松井健一巴掌打在赵四脸上，赵四转了个圈，酱油瓶摔碎，玻璃渣溅到我脚踝。“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进显影液。”
赵四捂着脸笑，指缝里渗出血。“不敢看，松井大人。就是问问陈老板要不要酱油。” 他退出去时撞了我一下，肘尖顶了顶我腰侧，低声说：“别作死，命重要。”
我没理他，捡底片时，一张卡在滚筒缝里。刚伸手去抠，松井健的军靴踩在我手背上。“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碾着我的指骨，“底片坏了，就用你的皮补。”
手骨疼得厉害。我看着他笑，军帽下的三角眼透着狠劲。我想起档案馆的档案，731 部队军医的照片上，都是这样的眼睛。
“还敢瞪我？” 他加重脚下的力气，“现在就把你拖去实验室，让你试试‘科学奉献’？”
傍晚收工，松井健把底片摔在桌上，金属桌腿响得刺耳。“明天准时来取，少一张……” 他摸着军刀上的樱花纹，眼神有毒，“就把你绑在实验台上，给新兵当教材。”
他走后，我看着底片上的龙国山河。照片里的松花江结了冰，岸边的老榆树被砍断，树桩上有马蹄印。脚盆部队去年就是踩着冰面占了这城。
我摸了摸后背的淤青，是昨天松井健用枪托砸的，青紫色的痕迹里能看出枪托的纹路。暗房角落的木箱里，藏着三卷备用底片，是今早趁巡逻兵换岗时藏的，手心的汗把胶片袋弄湿了。
赵四在门外走来走去，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时长短时。我把铁皮罐推到阴影里，挡住他的视线。
“陈老板，” 他隔着门板喊，声音发颤，“松井大人的脾气得忍着，咱们跟他们对着干，就是鸡蛋碰石头。”
我没说话，撬开显影液罐的夹层，把复刻的底片塞进去。铁皮边缘划破了手指，血滴在胶片上，暗房的红灯照着，颜色很红。铁罐子很凉，抵着伤口，疼得我脑子很清醒。
深夜关店时，巷口传来军靴走路的声音。巡逻队的手电光扫过玻璃窗，在墙上投下光斑。我背对着街道锁门，手在抖。明天松井健会带来新的底片，那些放在冰盒里的胶片，记录着更残忍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