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陛下……」
先前对我退避三舍的那些人,在听着萧墨寒说皇兄是被他下了毒,又看着萧墨寒被我亲手杀死后,忙一窝蜂跑至了我跟前。
为首的那个,抹了抹头上的汗,笑的满脸谄媚,
「公主,我们现在可是要进宫,救陛下?」
我颠了颠又挂回腰间的横刀,也跟着笑了。
「进啊,为何不进?」
只是救陛下?这么迫不及待?
我目光一寒,下一秒长刀就横在了他的脖颈。
「怎么,你有解药?」
「如今萧墨寒已死,他又口口声声只有他能救皇兄。莫非……那下毒之人,也有你的一份?」
「本公主说的可对,勾结外贼的镇国公。」
05
那人神色一僵。
过了半晌才磕磕巴巴道,
「公主说笑了。小人怎会是镇国公,又怎会有解药?况且,小人不可能有机会给陛下下毒啊,小人只是守城的一名小小将领……如今,只是守备没了,才代为回话。还望公主明鉴。」
我看着这人抖的跟筛子似的腿,和那死死拢在衣袖中的手,暗道,
这些个勋贵,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
想试探我,都不挑个像样些的。
看着一旁的裴玄仍充满怨念着盯着萧墨寒胸口那把剑,我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乖哈,等我们回去了,再找人给你做一把。」
「裴玄,念。」
裴玄的眸子亮了亮,随后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抖开,翻到里面写满了镇国公罪行的那页读了起来:
「1. 私吞赈灾粮草三万石,致使青州灾民饿殍遍野,民怨沸腾。」
裴玄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许是激动的,又或是想到那些因镇国公恶行而受难的百姓愤怒的。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城外荡开圈圈涟漪。
「2. 私囤军械三千副,甲胄五百领,皆为制式禁品,藏于西郊别院地窖,有账簿及工匠证词为证。」
「3. 私贩军械,勾结边将,于去年冬月将三百副甲胄、五百柄长刀暗运至漠北,与蛮族首领密会,换取战马千匹,此事有城外货栈掌柜、押送护卫共五人可为证。」
「4.……」
「够了!我说够了!这些都是假的!」
镇国公恼羞成怒,喝止了裴玄。
可看着周围那些义愤填膺的士兵,纷纷手举利器,恨不得下一秒冲上来将他千刀万剐的样子,他还是怕了,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腿边。
「公主,公主……老臣错了,老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求您大人有大量,宽恕老臣啊公主……」
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抱着我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