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直接把手机里《凤鸣》的试镜视频调出来。
五年恋情，我太了解他了。
顾沉瑾明显愣了一下。
毕竟以前每次争角色，最后都是我主动退出。
他伸手想碰我的脸，语气像在哄小孩：”我们言言懂事了。”
我侧身避开。
他还没明白，不是我懂事了，而是我终于看清了。
顾沉瑾突然拿起餐刀轻敲酒杯，包厢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让我们恭喜沈娜拿下《凤鸣》女主！这可是她第一次担纲S+制作！”
包厢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有个男演员甚至单膝跪地，献上准备好的玫瑰花束。
可沈娜的目光却直直地看向顾沉瑾。
“这么大片，总得有点表示吧。”
不知是谁先起哄，众人纷纷开始翻找随身物品。
顾沉瑾环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我脖子上的项链上。
“言言，这条项链你戴了五年，不如送给娜娜当贺礼，我明天就带你去买卡地亚最新款。”
我浑身一僵，”顾沉瑾，你认真的？”
这是我们一起拍第一部戏时他送的定情信物，这些年我从未离身。
他理所当然地伸手，”这都过时多久了，配不上你影后的身份。”
我死死攥紧拳头，任由他取下项链。
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顾沉瑾温柔地为沈娜戴上项链。
灯光突然暗下的瞬间，服务员推着菜品进来。
菜品和我我去年生日的一模一样，顾沉瑾还真是把”复制粘贴”玩明白了。
再也看不下去这场闹剧，我拎起包就要离场。
程姐突然提高音量：”言影后，你的庆功宴不参加了？”
话音刚落，顾沉瑾就松开沈娜的手追了出来。
2.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语气里充满不耐。
“言言，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没疯，只是演够了。”
我平静地抽回手，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身后传来工作人员窸窸窣窣的议论。
“言影后这是生气了？”
“刚才好像看见她鼻子都红了。”
几个围着沈娜献殷勤的制片人立刻出声维护：
“她一个资源咖有什么好生气的？要什么有什么，还跟新人计较？”
“顾沉瑾不过是送了她不要的项链，我看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出风头。”
我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曾经每次争吵，顾沉瑾都会追上来紧紧抱住我，从不会让我一个人离开。
但这次，他站在了沈娜旁边。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娜端着一杯香槟追了上来。
“温老师，这杯敬您。”
看到我泛红的眼角，她故作惊讶，眼底却是藏不住胜利的喜悦。
我冷冷扫过她手中的酒杯，”不必。”
话音未落，她突然踉跄着摔倒在地。
“娜娜！”
顾沉瑾箭步冲来将她扶起，见她礼服肩带滑落，立刻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
“言言，你至于吗？不过是一条过时的项链......”
他抬头怒视我，却在撞上我冰冷的眼神时猛地怔住。
这个追着他跑了五年的言言，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就好像，他和片场其他演员，再没什么不同。
“你说得对，不过是一条过时的项链。”
我转身坐上等候多时的保姆车，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