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天不是庆功宴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顾沉瑾没和你一起？”
刚踏进家门，妈妈就放下报纸迎上来，往我身后张望，显然对没见到顾沉瑾感到意外。
我挽住妈妈的手臂，轻声说：”我提前回来了。”
妈妈立刻察觉到异样：”和顾沉瑾闹矛盾了？”
我咬着嘴唇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妈妈，我不想再和顾沉瑾捆绑营业了。”
妈妈明显一怔，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
我再也忍不住，靠在妈妈肩头哭了起来。
回到卧室时已是深夜，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顾沉瑾发来的消息：”明天准时到，别任性。”
“《凤鸣》这个项目我们筹备了这么久，不能因为你一时闹脾气就黄了。”
筹备了这么久...
我擦掉眼泪，讽刺地笑了。
顾沉瑾，那只是你为了捧沈娜筹备的项目而已。
就连当初答应接这部戏，也是因为你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之作”。
现在想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3.
我没有回复，正要关机，又一条消息进来。
是娱乐圈金牌制片人江莫。
他发来了几个全新的电影项目企划书。
“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本子，随时可以详谈。”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复道：
“明天聊聊。”
第二天清晨，我到了顾沉瑾的私人公寓。
不为别的，就为取回寄养在他那里的雪球——那是我在片场捡的流浪猫。
推开门时，眼前的画面让我僵在原地。
顾沉瑾正和沈娜一起逗猫，而沈娜身上赫然穿着我常穿的那件真丝睡袍。
看到我突然出现，顾沉瑾明显慌了神：
“言言，你听我解释，昨晚庆功宴后娜娜喝多了，我家离得近就...”
“不必解释。”我冷冷打断，朝雪球拍拍手，它立刻挣脱沈娜的怀抱朝我跑来。
我利落地收拾好猫包，没有理会顾沉瑾的疯狂解释。
临走前，我对着助理甜甜一笑：
“麻烦把这里所有我的东西都处理掉，或者送给方小姐——反正她最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顾沉瑾猛地拽住我的手腕：”言言！道歉！你的教养呢？你爸爸没教过你怎么尊重人吗？”
我眼神骤然冰冷。
他这才意识到失言——我爸爸早逝，是妈妈一手带大的。
他慌乱地想抱我，被我狠狠甩开。
“真有意思，我的东西你随便送人就行，我要回来反倒成了没教养？”
“你！”
顾沉瑾还没说完，沈娜就柔弱地拉住他的手臂：
“都怪我...昨晚我情绪崩溃，顾老师照顾我到凌晨...温老师，我知道我这种十八线不配和您争...”
她说着就要跪下，我抱着雪球冷笑出声。
“你错了，你不只是十八线。”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个专业的小偷，专偷别人的角色、别人的衣服...和别人的男人。”
4.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将公寓里的啜泣声抛在脑后。
安顿好雪球后，想起昨晚的信息，我给江莫发了条消息：”《凤鸣》的替代项目，你有什么推荐？”
“你上次说的事，还作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