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看着他磨破的袖口，突然说：“我明天请个假，去上海。”
“别来，”阿乐连忙摆手，“我这外卖箱里全是味儿，带你去不了好地方。”
“我去给你帮忙，”芳芳语气很倔，“我会做沙拉，你做盖饭，咱们搭配着卖。”
第二天一早，芳芳真的坐高铁来了上海。她没去阿乐租的那间比她出租屋还小的阁楼，直接去了他常接单的写字楼楼下。阿乐看到她时，正骑着电动车从巷子里钻出来，车筐里放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
“你怎么真来了？”他急得差点摔下车。
“给你当帮手啊。”芳芳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保温桶，“我做了三明治，你先垫垫。”
那天中午，写字楼门口多了个临时摊位。阿乐的外卖箱打开，里面摆着红烧肉、鱼香肉丝、番茄炒蛋，都是用保温盒装着的；芳芳则在旁边摆了张小折叠桌，放着金枪鱼沙拉、蔬菜三明治，用保鲜膜盖着，干干净净。
“中西搭配，干活不累。”芳芳举着个小牌子，笑得眼睛弯弯的。
白领们路过，都被这新奇的组合吸引了。一个穿西装的姐姐买了份红烧肉配沙拉，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你这红烧肉甜咸刚好，沙拉的酱也不腻，绝了！”
那天，他们的餐全卖光了。收摊时，阿乐数着钱，手都在抖：“两百七十三块！比我跑一天外卖还多！”
芳芳帮他擦着额头的汗：“你看，咱们合作，是不是比单打独斗强？”
阿乐看着她沾了沙拉酱的手指，突然低头亲了一下。芳芳的脸“腾”地红了，推开他：“有人看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