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错。”我放下水杯，转身走出家门，“这个家，我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身后传来妈妈的咒骂声和宋宝珠的哭嚎声，但我没有回头。这个所谓的“家”，从来就没有给过我温暖，只有无尽的索取和伤害。
宋宝珠的直播越来越“大胆”。公司为了流量，开始安排更出格的剧本。有一次直播，策划让她和一个男主播扮演情侣，然后故意设计“捉奸”戏码，让另一个女孩冲上来打她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透过屏幕传来，宋宝珠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直播，立刻捂着脸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控诉：“你凭什么打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礼物刷个不停。
“心疼宝珠！”
“那个女的太过分了！”
“刷个跑车安慰宝珠！”
直播结束后，宋宝珠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很久。她给我打电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姐，他们打我……好疼……”
我握着电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宋宝珠冰冷的声音：“宋余，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有今天？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平静地说，“靠伤害自己换来的钱，不好赚。”
“不用你管！”她愤愤地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我就在慢脚上刷到了宋宝珠的新动态。她拍了个视频，标题是“揭秘团播公司的内幕”，视频里她声泪俱下地控诉公司压榨员工，强迫她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视频下面，同情和支持的评论铺天盖地，她的粉丝量一夜之间涨了好几万。
我看着视频里她精湛的演技，只觉得一阵心寒。她大概以为这是博取同情的好方法，却不知道，这只是公司教她的另一个剧本。
随着粉丝越来越多，宋宝珠开始私下收粉丝的钱。她把微信二维码藏在直播背景里，暗示粉丝给她转钱就能获得“专属福利”——可能是一张自拍，也可能是几句暧昧的聊天。
“姐，你看我这个月私下赚了多少！”她得意地给我发来了微信账单截图，短短一个月，她就收了将近两万块的转账。
“这些钱不能收。”我立刻回复她，“这是违规的，被平台发现会封号的。”
“你懂什么？”她不屑地回怼，“这叫粉丝自愿打赏，平台管不着！再说了，大家都这么做，凭什么就抓我？”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宝珠在团播的路上越走越远。她学会了用各种手段讨好粉丝，为了留住“大哥”，甚至答应私下见面。她的穿着越来越暴露，言行越来越低俗，眼里的纯真被欲望彻底取代。
而林薇，正如我猜测的那样，顺利考上了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她偶尔会在朋友圈发一些工作日常和生活照片，虽然平淡，却透着安稳和踏实。
一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宋宝珠成了全场的焦点。她穿着一身名牌，背着限量款包包，一进门就高调地宣布自己月入十万，是同学们里混得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