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里的蛇王，
突破金丹失败重伤，
被猎人抓回去，
被炖了汤。
重生后，我准备血洗。
山风带着血腥味。
我盘在老槐树上。
李老三在剥兔子皮。
刀刃反着光。
他是第一个动手的猎人。
当年我重伤倒地。
他一矛刺穿我七寸。
现在他哼着小调。
手指沾着兔血。
我尾巴轻扫树叶。
沙沙声响起。
他抬头骂了句风大。
继续低头处理猎物。
我肌肉绷紧如钢弦。
噗通一声。
他的狗突然狂吠。
狗对着槐树龇牙。
毛发根根倒竖。
李老三踢了狗一脚。
“瞎叫唤啥！”
我俯冲下去。
速度撕裂空气。
在他转头的瞬间。
獠牙刺入脖颈。
毒液注入血管。
比蛇胆酒烈十倍。
他眼珠暴突。
手死死抠住我鳞片。
喉咙里嗬嗬作响。
狗瘫软在地。
屎尿横流。
我松口落回他肩上。
看他身体剧烈抽搐。
皮肤迅速发黑。
当年他喝汤时。
也是这副贪婪嘴脸。
现在他成了养分。
血腥味引来村民。
院门被踹开。
“蛇！好大的蛇！”
尖叫声刺破黄昏。
我昂起头。
看清一张张脸。
王屠户、张木匠、刘婆子……
他们都喝过我的汤。
分食过我的肉。
篝火旁的笑脸在闪回。
有人举锄头冲来。
我尾巴一甩。
将他抽飞出去。
撞在土墙。
骨头断裂声清脆。
人群惊恐后退。
围成颤抖的圈。
“山神显灵了？”
“这蛇成精了！”
议论充满恐惧。
我信子锁定下一个。
张木匠躲在人后。
双腿抖如筛糠。
当年他用我的骨做刀柄。
我如黑色闪电。
穿过人群缝隙。
在他转身逃跑时。
獠牙刺穿小腿。
他栽倒在地。
惨叫戛然而止。
毒液迅速蔓延。
人群彻底崩溃。
四散奔逃如鸟兽。
我没追。
开胃菜够了。
退回山林。
月光照亮冰冷鳞片。
金丹碎裂的剧痛犹在。
剥皮抽筋的折磨未消。
他们啃食我时的满足更难忘。
现在我是金丹蛇王。
鳞甲硬如精铁。
毒液见血封喉。
每一张脸我都记得。
一个都别想跑。
第二天村子挂满白幡。
李老三和张木匠躺在祠堂。
村民跪满一地。
对着山神牌位磕头。
“山神恕罪！我们错了！”
领头的是村长老刘头。
当年他第一个提议分食。
说蛇王肉可延年益寿。
如今他白发苍苍。
跪在最前。
我盘踞祠堂梁上。
“杀了那蛇！必须杀！”
王屠户红着眼低吼。
手里攥紧杀猪刀。
当年他喝了三大碗汤。
“山外清风观有高人！”
“请道长来降妖！”
刘头立刻点头。
“我这就去！”
他们以为道士能救命。
太天真。
金丹大妖。
岂是凡人能敌？
我看着刘头骑驴出山。
暂时放过。
好戏要开场。
三天后驴蹄声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