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行字，眼眶忽然有点热。上一世被按下去的热爱，这一世总算没被辜负。
正愣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林晚接起，那边传来个温和的男声：“是林晚女士吗？我是艺术大展组委会的，恭喜您获得金奖！后天开展，想邀请您来现场剪彩，您方便吗？”
“方便。”林晚应声，声音里带着笑意。
挂了电话，小雅已经开始翻衣柜：“晚姐，剪彩得穿好看点！我记得你有件湖蓝色的旗袍，配这画的调子肯定绝了！”
林晚笑着应下，心里却清楚，这消息肯定瞒不住陆承宇。
果然，当天下午，陆承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晚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你拿了金奖？”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她没听过的惊讶，还有点别的什么，“怎么不跟我说？”
“跟陆先生有什么关系？”林晚靠在画架上，语气平淡，“我自己的事，自己办就好。”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又开口，语气竟软了些：“后天开展，我……”
“陆先生。”林晚打断他，“开展那天我忙，就不招待你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们快离婚了，你去了，别人该误会了。”
说完没等他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窗外的阳光落在《秋山暮雪》上，画里的雪仿佛都有了暖意。林晚看着画，轻轻笑了。
陆承宇，你看，没有你，我不仅活得下去，还能活得比以前好得多。
4 他堵我？抱歉，赶时间签合同
艺术大展开展那天，林晚特意穿了小雅提过的湖蓝色旗袍。料子是柔和的真丝，领口绣着几枝淡墨梅，衬得她脖颈纤长，眉眼间的清冷里又添了几分温婉。
展厅里早挤满了人，《秋山暮雪》挂在最显眼的主展位，画前围了不少看客，有艺术圈的老教授，也有画廊的策展人。林晚刚走到画前，就见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迎过来，笑着递名片：“林小姐，我是‘观心画廊’的负责人周明，您这幅画太惊艳了，有没有兴趣合作？”
林晚接了名片，正想说话，眼角余光瞥见展厅入口处停了个人。
陆承宇穿了身深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松着两颗扣子，少了些平日的凌厉，却依旧惹眼。他没走近，就站在人群外，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看了多久。
林晚收回视线，当作没看见，继续跟周明说话：“周先生，我正打算重开画廊，或许我们能聊聊长期合作。”
周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这两天正好有空，要不约个时间细谈？”
“今天下午怎么样？”林晚看了眼腕表，“我三点前都在展厅，之后要去趟城西的写字楼签合同。”她前几天联系上以前合作过的画材供应商，对方愿意低价供货，合同今天下午敲定。
“行！就下午两点，我在展厅外的咖啡馆等您。”周明爽快应下。
跟周明聊完，又应付了几个过来搭话的人，林晚抬手看表，快一点了。她跟小雅交代了两句，转身往展厅外走——得先去趟仓库拿合同文件。
刚走出美术馆大门，就见陆承宇站在台阶下的花坛边，手里夹着支烟，没点燃。
林晚脚步没停，径直往下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