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林晚为了当好“陆太太”,把自己活成了附属品——放弃热爱的画廊生意,在家学煲汤熨衣,甚至在丈夫陆承宇和助理暧昧不清时,还劝自己“他只是忙工作”。可最后等来的,是他冷漠的离婚协议,和一句“你除了守着这个家,还会什么?”她被陆家榨干资源,画廊倒闭,哥哥投资失败跳楼,自己在病床上咽气时,满脑子都是不甘。
一睁眼,重生回离婚前一个月。看着眼前装体贴说“晚晚,只有你愿意陪我熬”的陆承宇,林晚冷笑一声,把刚端来的汤泼在了他的皮鞋上。
她不再围着他转,重开画廊拿下全国艺术展金奖;她果断和陆家划清界限,把被陆承宇暗中转移的资产全追了回来;她连当年被他笑话“浪费时间”的油画,都挂进了省美术馆的展厅。
可让林晚意外的是,当她彻底走远,那个向来冷漠的陆总却急了。
“晚晚,画廊的合作方案我没捋顺,你帮我看看?”
“晚晚,省美术馆的展,我买了相邻的展位。”
林晚瞥他一眼:“陆先生,我们快离婚了,别越界懂吗?”
全城哗然:不是说林晚离了陆承宇活不了?怎么陆承宇倒追着她跑?
1 重生!回到他装深情的那天
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林晚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刚从溺水的窒息感里挣脱出来。
视线所及是熟悉的水晶吊灯,暖黄的光洒在米白色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她前几天刚买的香薰蜡烛——这不是医院那间冰冷的病房,是她和陆承宇住了三年的“家”。
“晚晚,发什么呆?汤要凉了。”
低沉的男声在身侧响起,林晚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陆承宇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他手里端着个白瓷碗,正用勺子轻轻搅着,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英挺的眉眼,看起来竟有几分难得的温和。
是这张脸。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副“温柔”的模样骗了整整三年。
她放弃经营得正好的画廊,守在这栋空旷的房子里学煲汤熨衣,听他说“男人在外打拼辛苦,家里有你才叫家”;她撞见他助理挽着他的胳膊进餐厅,他轻描淡写说是“谈工作”,她便逼着自己压下翻涌的酸涩,笑着说“那你别太累”;直到最后他把离婚协议拍在她面前,眼神冷得像冰,“林晚,你除了守着这个家,还会什么?陆家的资源不是让你这么浪费的。”
画廊倒闭时她求他帮帮忙,他说“那本就是你不切实际的玩意儿”;哥哥投资失败跳楼,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借笔钱周转,他只递给她一张机票,“去国外待阵子,眼不见为净”;她躺在病床上咳得撕心裂肺,他连一次面都没露,只让律师送来遗产分割协议——她的东西,早就被他暗中转移得差不多了。
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满脑子都是恨。恨自己瞎了眼,更恨他陆承宇狼心狗肺。
“晚晚?”陆承宇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眉梢微蹙,把汤碗往她面前递了递,“今天特意让张妈炖了鸽子汤,你最近总说没精神,补补身子。”
他的指尖擦过碗沿,林晚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想起上一世他就是用这双手,签下了离婚协议,也签下了她哥哥公司的“放弃援助”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