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政局签完离婚协议,丈夫当众撕碎文件。
“想分财产?女儿你带走,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婆婆抱着孙子冷笑:“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活该被扫地出门。”
我笑着抱起女儿转身就走。
三个月后,他跪在我新买的别墅前痛哭流涕。
“老婆我错了,儿子根本不是我的种!”
我晃着亲子鉴定书挑眉:“巧了,女儿也不是你的。”
“不过……”我指着电视里播放的财经新闻,“你转移财产的证据,足够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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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那扇玻璃门,像个巨大的冷气口,源源不断往外喷着寒意。明明才初秋,宋晚晴却觉得指尖冰凉。她低头,视线落在女儿安安柔软的发顶。五岁的小姑娘紧紧依偎着她,小手死死攥住她的衣角,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安安仰着小脸,那双酷似宋晚晴的杏眼里,盛满了惶恐不安的水光,她声音细细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妈妈,我们以后……还能去看真的城堡吗?”
宋晚晴心里那根绷紧的弦,被女儿这句话轻轻拨动了一下,泛起尖锐的酸楚。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努力弯起唇角,用脸颊蹭了蹭女儿柔软的发丝,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当然能。妈妈答应你,一定带你去迪士尼,看最漂亮的城堡。”
安安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深的茫然笼罩,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重新埋进宋晚晴怀里。
“磨蹭什么?”一声不耐烦的催促像冰锥般刺过来。
陈哲站在几步开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神锐利地扫过宋晚晴和安安,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他身边站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苏晴,正低头摆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陈哲的母亲,宋晚晴的婆婆,则紧紧抱着陈哲和苏晴生的儿子嘉豪,那张刻薄的脸上堆满了胜利者的得意,三角眼斜睨着宋晚晴,仿佛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工作人员递过来两份文件,面无表情:“双方确认无误的话,在这里签字。”
宋晚晴拿起笔。纸页在她指尖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名字,宋晚晴,两个字落在协议末尾,笔迹平稳,看不出丝毫涟漪。她甚至没有再看那份协议一眼。
陈哲几乎是立刻抢过宋晚晴签好的那一份,动作粗鲁得差点撕破纸张。他看也没看,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剜向宋晚晴。“想分我的财产?做梦!”话音未落,他双手猛地一扯!
“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办事大厅里炸开,格外惊心。洁白的纸张瞬间被撕成两半,又被陈哲泄愤似的揉成一团,狠狠掼在宋晚晴脚边。纸团弹跳了一下,滚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一团肮脏的垃圾。
“听着!”陈哲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主宰他人命运的狂妄,“女儿你带走,儿子归我!至于你宋晚晴,给我——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抠走!”
婆婆立刻帮腔,抱着嘉豪往前挺了挺腰,声音尖利刺耳:“就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不下蛋的母鸡!在我们老陈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没让你倒贴就不错了!活该被扫地出门!还有这个赔钱货,”她鄙夷地扫了一眼宋晚晴怀里的安安,“一并带走!看着就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