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她骂道。
「禾禾，你做得对！你什么都没做错！」
「妈妈马上就过去接你，咱们回家！那个移植机会，妈妈再想办法，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让你好好活着！」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笑了。
是啊，我还有爱我的家人。
我凭什么，要为一个骗子去死。
3 决裂之夜
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间不大的出租屋里，几乎一半都堆着陈野和他妹妹的东西。
他送给“陈念”的裙子，香水，最新款的手机。
全都是用我的钱买的。
我把这些东西，连同他留在这里的衣物，全都打包塞进几个巨大的行李箱里。
准备下楼扔掉。
刚走出单元门，就看见陈野和一个女孩站在路灯下。
是视频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孩。
她此刻素着颜，看起来清秀了不少，正拉着陈野的胳膊撒娇。
「野哥，你就陪我去嘛，那家新开的酒吧氛围超好的。」
陈野原本在笑。
看见我，他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就想把胳膊从女孩手里抽出来。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冲上去质问、争吵，哭得天崩地裂。
可这次，我只是拖着几个沉重的箱子，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陈野皱着眉，快步上前拦住我。
「姜禾，你又发什么疯？」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箱子，语气戏谑。
「哟，这是要离家出走啊？行啊，东西可以扔，那几瓶限量版香水得留下，那是我好不容易给念念抢到的，扔了她得哭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多了，我不会拿着用我自己的钱买的东西，去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陈野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你什么意思？」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那个叫不上名字的女孩却拉住了我。
「哎，姜禾姐，你别误会。」
「我跟野哥真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你别生他气。」
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看得我直犯恶心。
「普通朋友？」我笑了，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普通朋友就能搂搂抱抱？普通朋友就能让他用女朋友的钱给你买包？普通朋友就能理直气壮地插足别人的感情还觉得自己特无辜？」
「你是不是对普通朋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还是你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皮没脸，喜欢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女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大概没想过，一向“温柔贤淑”的我，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她眼眶一红，委屈地看向陈野。
「野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够了，姜禾。」
「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逼？小优她只是担心我们，你有什么火冲我来。」
「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你以为谁都得惯着你？」
我没再跟他们纠缠。
快步走到小区的垃圾回收站前，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几个箱子，“哐”地一声，全都扔了进去。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4 回忆的痛
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我一头栽进被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