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只是个替身时,婚戒从我指间滑落。
七天后,我设计的荆棘玫瑰耳环引爆全网。
他捧着百亿合同求合作:“晚晚,回来当傅太太。”
我当众播放录音:“傅总,影子不接单。”
后来他自毁千亿帝国,在废墟中仰望我的加冕礼。
镁光灯下我高举奖杯:“感谢你教会我,独立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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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冷得刺眼,打在我精心摆盘的法式小羊排上。
七点整,古董座钟的闷响在空旷的餐厅里砸出回音。
他不会回来了。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踏入过这个名为“家”的囚笼。
无名指上的铂金素圈,是七年的枷锁。
我无意识地摩挲着戒圈,目光落在对面空荡的高背椅上。
七天前,我怀着可笑的期待,烤了他爱的舒芙蕾,想谈谈傅氏的“新锐设计师扶持计划”。
想谈谈我锁在素描本里那些发烫的梦。
电子锁“嘀”一声轻响。
心脏猛地揪紧,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
玄关处的脚步声听着不止一人。
“承聿哥,你家好大!就是太冷硬了,得改改。”
娇滴滴的声音甜得发腻,尾音却像淬了毒的针。
傅承聿低沉的回应,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纵容的语气。
“随你,你眼光好。”
血液瞬间冻住,下一秒又轰然冲上头顶。
林薇薇,他心尖上那抹“白月光”的妹妹,传言姐妹俩的气质神似。
脚步声逼近餐厅。
傅承聿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穿着深灰高定西装。
他臂弯里,林薇薇像只精致的雀鸟,偎依着他,目光好奇又放肆地扫视着我。
他的视线扫过餐厅,落在我身上,那点暖意瞬间冻结,只剩下惯常的疏离。
“还没休息?”
像在问一个值夜的佣人。
林薇薇的目光也黏了上来,毫不掩饰的审视里淬着得意。
“这位是…?”
“苏晚。”
他吐出我的名字,吝啬得连一个身份标签都懒得给。
侧头对林薇薇,语气自然。
“书房在楼上,文件在桌上,去拿一下。我打个电话。”
林薇薇乖巧应声,高跟鞋哒哒地敲击楼梯,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餐厅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走向落地窗,背对着我打电话。
我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是唯一真实的触感。
林薇薇很快拿着文件袋下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角落里的我听清。
“承聿哥,找到了!你书房可真大,找得我眼晕。”
她顿了顿,甜腻的嗓音陡然淬上冰。
“不过嘛,还是你品味好,不像某些人,只会做些端茶倒水的粗活,连个摆设都放不对地方。”
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傅承聿恰好结束通话转身,似乎对那根扎向我的毒刺毫无所觉,只对她伸出手。
“辛苦了。”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性命令。
“薇薇刚回国不熟。明天陪她去华荣中心,挑几件像样的衣服首饰,记我账上。”
他顿了一秒,补充道,更像一记重锤砸下。
“她姐姐以前就喜欢那家。”
“她姐姐”,这三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