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对猫友好，不准说猫胖。”
顾野沉默两秒：“……可以。”
宋稚把笔一转，签了字：“那就祝我们——合作顺利，统计学愉快。”
顾野无奈看她一眼：“请把统计学从玩笑里放生。”
“我尽量。”
合约当晚，两人被拍到同车离开澜曜，热搜又开始发烧。评论区从“顶配替身”“钓系文案”一路卷到“他真的笑了吗”。
宋稚刷到最后一条，忍不住转给顾野：“网友问你是不是对我家猫一见钟情。”
顾野只回了三个字：
“统计误差。”
9 第三章 住进云端
澜曜的云顶公寓像一艘停在城市上空的白舰。宋稚抱着三盆绿植、领着一只哼哼唧唧的猫搬进去。
玄关处写着“鞋请归位，伞请滴干，心请自持”。
宋稚：“……”
“规矩我写的。”顾野站在客厅，指了指一角的空气净化器，“猫活动范围在客厅和书房外，卧室区域——”
“顾总。”宋稚温柔打断，“我理解你为鼻子负责，也为我家猫负责。我们试一个礼貌距离：你不碰猫，猫不碰你。必要时，我抱着它从你视野里路过，会小幅度屏住呼吸，减少空气流动给你造成的心理负担。”
秦晏在一旁“咳”了一声，简洁总结：“翻译：互相别烦。”
晚饭后，宋稚端着一碗清粥，给米酒讲家庭会议精神：“新家好看，但男主人过敏，我们要做文明猫。”
米酒“喵”一声，表示理解。
夜里十一点，顾野从书房出来，看见沙发背后露出一截猫尾巴。
他停住，忽然低低道：“晚安。”
猫尾巴像秒针一样轻轻摆了摆。
10 第四章 办公室拉扯
一周后，澜曜与竞对的招标会如期而至。宋稚的方案被压到了最后出场。
她没有摆长篇大论的PPT，而是把屏幕切到一面镜头，对着评审笑了笑：“今天麻烦各位当一次我们的‘主角’。我们现场做一个‘误解修复’的样本。”
她请现场的一位保洁阿姨讲自己一次被误会的小事，然后让品牌在五分钟里做回应——不是“站台”，是“补偿”。
短短十分钟，会议室里的冷空调吹出了热讨论。
竞对的负责人忍不住挑刺：“感性绑架。”
宋稚答：“理性分工。感性负责打开，理性负责收口。它们是同一个漏斗。”
她的眼睛里有亮的东西。那种亮，不张扬，却很稳。
会后，顾野在走廊叫住她：“刚才的现场 impro 设计，提前演练过？”
“演过三次。”
“有备而来。”
“顾总。”她忽然压低声音，“你确定要在这条线拖我吗？我带的效果，可能会让你在董事会里更难受。”
顾野看了她一会儿：“痛感也是统计的一部分。”
她笑：“那以后，我少拿统计学开你玩笑。”
“谢谢。”
这句谢谢落地时，走廊的感应灯亮了又灭。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靠近，又各自回到原位。
11 第五章 家宴与风声
顾家老宅的周末家宴，历来是资本版的“春晚”。筷子和话题一样锋利。
顾中衡举杯：“稚稚是吧，年轻有为。野啊，果然会挑人。”
宋稚微笑：“谢谢二叔夸我会挑甲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