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锈火列车。"铁娘子敲了敲自己的青铜面具，发出空响，"地表只剩三个月寿命，我们要在清洗者吃完所有金属前，挖到地心去。"
列车突然剧烈颠簸。老赵的机械眼穿透地板，看见轨道下方蠕动着某种巨型管状物——那是锈变者们用吞噬的金属制造的"地下血脉"，正像树根般向地底蔓延。
"中枢智脑在抽取地核能量。"铁娘子扔给老赵一罐冒着泡的银色液体，"喝下去，能暂时抑制吞噬冲动。"
液体入口的刹那，老赵的视网膜炸开无数记忆碎片。他看见三十年前那场太阳风暴如何激活了地球的金属核心，看见第一批锈变者从炼钢炉里爬出来。最清晰的画面是口青铜巨棺，棺内躺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胸口插着半截断裂的螺旋桨。
"那是初代智脑。"铁娘子冷笑，"净血所把她改造成了生物处理器。"
列车突然急刹。所有人同时转头——隧道尽头矗立着净血所的钢铁闸门，门缝里渗出银色黏液。铁娘子猛地拉下操纵杆，整列车的金属外壳开始解体重组，变成钻头形态。
"抓紧了！"她的青铜面具裂开，露出里面完全机械化的下颚，"我们要凿穿的是马氏体不锈钢层！"
钻头与闸门相撞的瞬间，老赵的金属骨骼共鸣震颤。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何能融化金属——体内流淌的是初代智脑的液态记忆合金。当闸门爆裂时，他抢先跃入银色黏液池，像饿狼扑进羊群般开始吞噬纳米机械。
"别吃太多！"铁娘子在身后怒吼，"你会被同化成——"
警告戛然而止。老赵的脊椎突然暴长两米，末端分化出三条带倒刺的金属触手。他的视野分裂成几十个画面，同时看到列车、隧道、甚至三百米上方的街道——所有被吞噬的纳米机械都成了他的新感官。
银色黏液突然退潮般收缩，露出闸门后垂直向下的竖井。井壁上刻满神经回路般的纹路，深处传来类似心跳的"咚——咚——"声。
"地心反应堆..."老赵的声带彻底机械化，"我们都被骗了...锈变不是进化..."
他的金属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铁娘子。在即将洞穿青铜面具的刹那，老赵用最后的人类意识将它们扭成麻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