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会上,我被部门主管当众羞辱。
>“林简,你的项目就是百度查资料?”
>台下哄堂大笑。
>她不知道,为收集濒危非遗数据,我走访了72个村落。
>“油纸伞抗风测试?客户要的是PPT!”
>我默默拿出侗族匠人的木构模型:“按您要求,结构测试完毕。”
>模型在震动台上稳如泰山,她的PPT却散落一地。
>“这垃圾项目,谁爱接谁接!”她摔门而去。
>次日,总裁带着顶级客户推开我办公室门:“小林,你数据库里油纸伞能定制吗?”
>——此刻她正躲在门外,偷偷记录我说的关键词。
冷气。
裹着冰碴的毒蛇。
嘶嘶吐着信子。
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
冻结每一寸血肉。
聚光灯。
惨白的光束。
行刑的探照灯。
无情地打在主席台。
张薇的脸。
妆容无懈可击。
蜡像般僵硬失真。
她的手指。
涂着鲜红蔻丹。
保养得宜。
以一种令人作呕的轻慢姿态。
捏着。
我的项目报告。
沉甸甸的纸张。
在她手里。
轻飘飘。
像一片沾了污秽的落叶。
随时会被嫌弃地掸掉。
“林简——”
声音透过麦克风。
放大。
扭曲失真。
每一个音节。
裹着刻意淬炼的冰渣。
清晰地。
狠狠地。
砸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深处。
“这就是你忙活了大半年的‘宝贝’?”
她故意拖长尾音。
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环视全场。
嘴角勾起。
不是笑。
是淬了毒的刀锋。
精准地剜向我。
“我怎么看着,像是百度随便查了点资料,七拼八凑糊弄出来的玩意儿?嗯?”
“哗——!”
刺耳的哄笑。
滚烫的油锅猛地炸开。
灼人的恶意。
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狠狠泼在我身上。
那些面孔。
瞬间扭曲。
看客的戏谑面具。
目光交织成网。
嘲讽。
廉价的怜悯。
事不关己的冰冷麻木。
我的脸颊。
无形的烙铁狠狠烫过。
火辣辣地灼痛。
紧握在膝盖上的手。
指甲深陷掌心软肉。
尖锐的刺痛。
刺破麻木。
勉强支撑。
脸上摇摇欲坠的镇定外壳。
薄如蝉翼。
张薇的声音继续。
淬了毒的银针。
一根根精准刺向。
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末梢。
“公司要的是创新!是价值!是能砸进市场里听响的真金白银!不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百度搬运工’!”
她猛地用力一抖。
报告纸哗啦脆响。
刺耳。
2
像为她的宣判鼓掌欢呼。
那五个字——
“百度搬运工”——
五枚烧红的钢钉。
瞬间贯穿耳膜。
狠狠楔入大脑深处!
眼前的景象。
骤然扭曲。
撕裂。
褪色。
冰冷森严的会议室。
轰然消失。
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
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泥土腥气。
草木腐烂的味道。
狠狠砸在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