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皱眉：“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就在这一刻，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人同时僵住。
程野猛地起身，抄起桌上的铜制台灯：“躲起来。”
林夏却推开他，径直走向房门——
"小姐！"程野低吼。
"这是我的战争。"她头也不回地说，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银色小手枪。
——父亲教她射击时用的那把。
走廊漆黑一片。林夏贴着墙前进，听见一楼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程野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左边，两个人。”
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映出两个黑影正在翻找文件柜。不是周默。
林夏眯起眼——其中一人手里拿着她父亲的遗嘱原件。
"警察十分钟后到。"程野低声说，“我们得拖住他们。”
林夏点头，却在下一秒猛地推开程野，举枪对准黑影——
"把东西放下。"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黑影转身的瞬间，程野扑了过来：“小心！”
枪声炸响！
林夏被程野撞倒在地，子弹擦着她的发丝嵌入墙壁。黑影趁机破窗而逃，只留下一地碎玻璃和飘落的文件。
程野撑起身子，脸色煞白：“你疯了吗？！”
林夏躺在地上，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派手下来偷遗嘱…这说明什么？"她抓住程野的衣领，“说明他害怕了！”
程野怔住。月光下，林夏的眼睛亮得可怕，像是燃烧的复仇之火。
"帮我找到他。"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付你双倍酬金。”
程野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我要真相。”
——关于我母亲的死。
第3章 深海迷局
——三个月后，城南旧码头。
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程野的衣领。他蹲在集装箱阴影处，望远镜里的游艇正随波浪轻轻摇晃。“蓝宝石号”——周默名下最后未被冻结的资产。
对讲机沙沙作响："确认目标登船。"林夏的声音冷静得不自然。
程野皱眉。他们追踪周默整整三个月，从银行记录到地下赌场，每次都是差一步。太顺利了——就像有人故意引他们来这。
"计划变更。"他按下通话键，“你留在车上。”
"不行。"林夏的呼吸声加重，“我要亲眼看他——”
"有埋伏。"程野打断她，望远镜扫过甲板上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右手始终插在外套里，典型的枪手姿势。“至少六个人。”
沉默几秒后，对讲机传来引擎发动声。程野松了口气，却在转身时僵住——
一把枪顶在他后腰。
"好久不见，程先生。"周默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猜林小姐没告诉你，我们今早有约？”
程野慢慢举起双手。周默的枪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却递来一部手机——屏幕上，林夏被绑在游艇舱室内，嘴角带血却眼神倔强。
"她自愿当诱饵？"程野声音发紧。
周默微笑："比三年前聪明多了，不是吗？"他按下播放键，视频里林夏清晰地说：“程野，别来救我。”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程野盯着屏幕，注意到林夏左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他们的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