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贯穿我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我的虎头甲。
我难以置信是我最疼爱的弟弟给我致命一击。
剧痛吞噬一切……
看来老天都可怜我。
一朝重生,只为报仇雪恨。
这一世,我宋知,不再是任人宰割的人!
血债,必须血偿!
1. 重生之血债血偿
“噗嗤——”
冰冷的长枪穿透胸膛。
我低头,看着那截染血的枪尖。
视线缓缓上移,对上城墙垛口后那张熟悉又阴狠的脸。
是异父异母的弟弟,宋止。
“长姐,别怪我,”宋止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温和,却裹着淬毒的冰,“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父亲说了,宋家的继承,只能是我的。”
城楼下,喊杀声震耳欲聋。
北狄的铁骑踏碎了卫国的疆土。
而我,平卫国唯一的女将军,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我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虎头甲。
想起三天前,宋止哭着求我带他上城楼观战,说想看看长姐如何保家卫国。
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让她务必照拂好这个“弟弟”。
想起父亲看向宋止时,那藏不住的期许与对我的疏离。
原来,真真假假,假假亦真。
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最终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意识模糊之际,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宋止:“宋止……若有来生,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剧痛袭来,黑暗吞噬了我。
……
“将军!将军您醒醒!”
急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很是熟悉。
我知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让我下意识眯了眯。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味。
身下是柔软的床榻,而不是冰冷的城楼。
我抬眼,看到一张黝黑焦急的脸——是她的副将,赵猛。
“赵猛?”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死?”
赵猛愣了一下,随即挠挠头:“将军您说啥胡话呢?您就是前天巡营时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磕到了头,大夫说养两天就好。”
从马背上摔下来?
我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这双手虽然布满薄茧,却比记忆中更纤细些。
没有那道在北狄战场上留下的狰狞伤疤。
我掀开被子,背过身去。
胸前的虎头甲换成了素色中衣,肌肤光洁,哪有半点枪伤的痕迹?
“现在是……哪一年?”我抓住赵猛的胳膊问道。
“将军,您真摔糊涂了?”赵猛更慌了,“现在是永安十三年,秋。再过三个月,就是您二十岁生辰啊。”
永安十三年!二十岁!
的心脏狂跳起来。
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死在永安十五年的冬天,北狄破城那日。
也就是说,我……重生了?
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母亲刚去世半年。
父亲还在朝堂上对我“女承父业”颇有微词。
而宋止,还是那个在我面前装乖卖巧、背地里偷偷培养势力的“好弟弟”。
最重要的是,永安十三年的秋天,北狄还未大举入侵。
那场让我损兵折将的“雁门关伏击战”,还有一个月才会发生——前世,正是宋止偷偷给北狄传递了军情,才让她差点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