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知道了。”我拿起两串羊肉，“大姐尝尝？刚烤的，五块钱两串。”
大姐刚接过烤串，眼睛突然瞪圆了，掏出手机对着顾衍狂拍：“哎哟喂！真是顾总啊！我刷抖音刷到你了！”
我这才想起去看手机，好家伙，昨晚有人把顾衍淋雨跪地的视频发上了抖音。
标题是《惊天大瓜！顾氏集团总裁雨夜跪求复合，女方竟递出烤腰子？》。
播放量已经破百万了。
热评第一：“这烤腰子是什么新型羞辱方式？我想学。”
热评第二：“顾总混得这么惨了？三千块的工作都干？”
热评第三：“求问女主烧烤摊地址，我想去给顾总刷酱打call！”
顾衍显然也看到了，脸青一阵白一阵。
手里的签子“啪嗒”掉在地上。
我踢了踢他的脚：“捡起来，掉一根签子扣两块。”
他认命地弯腰去捡，那大姐笑得更欢了：“妹子你可真行！给我再来十串，我给我那帮小姐妹带点，就说是顾总亲手穿的！”
顾衍打工第三天，终于学会了怎么把酱刷在肉上而不是签子上。
虽然偶尔还是会手抖。
但比起第一天把整瓶孜然倒炭里引发“烧烤摊烟雾弹事件”，已经进步很大了。
这天收摊早，我正蹲在地上数钱。
顾衍突然从背后拎出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表情有点不自然：“给你的。”
“啥？”我抬头，看见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大捧红玫瑰，娇艳欲滴，足有几百朵。
“999朵。”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刻意营造的深情，“我问过助理，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我盯着那堆玫瑰，又看了看他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昨天进货时看见的矿泉水瓶——
废品站五毛钱一个收，我攒了一麻袋还没卖。
“行啊。”我放下手里的钱，起身去找剪刀和绳子，“正好缺个噱头。”
顾衍眼睛亮了亮：“你喜欢？”
“还行吧。”我把玫瑰一把薅过来。
找了一百多个空矿泉水瓶，往里面灌了点水。
然后把玫瑰乱七八糟地插进去。
又翻出张硬纸板，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爱情坟墓——十块钱一束，见证爱情终将凋零”。
顾衍的笑容僵在脸上：“林晚，你这是……”
“卖钱啊。”
我把插好的“爱情坟墓”搬到门口摆好，拍了拍手。
“你看，这样一弄，是不是比单纯卖烤串有吸引力多了？”
话音刚落，隔壁的王大姐就凑了过来，指着那束玫瑰：“小林，你这啥新花样？挺别致啊。”
“爱情坟墓。”我解释，“十块钱一束，买回去摆着，时刻提醒自己爱情靠不住，搞钱才是王道。”
王大姐乐了：“这话说得在理！给我来两束，我回去给我那口子长长记性！”
她刚付完钱，昨天那个遛狗的大姐就带着一群阿姨来了。
看见门口的玫瑰束，一个个眼睛放光：“哎哟，这不是顾总送的玫瑰吗？居然拿来卖？小林你可太有才了！”
“给我来三束！我送我儿媳妇，让她别总想着跟我儿子腻歪！”
“我要五束！送我那几个老姐妹，让她们也清醒点！”
不到半小时，999朵玫瑰就被抢光了。
我手里多了一万多块钱，比今天卖烧烤赚得还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