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 东北雨姐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王令抬起头,嘴里还叼着块羊肉:"我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啊。"
周围的宾客顿时哄堂大笑。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走过来,轻蔑地看着王令:"小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敢在这里撒野。"
"我的地盘啊。" 王令抹了把嘴,"孙荣说这宴是为我办的。"
"孙荣?" 青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知道孙荣是谁吗?那是大夏圣尊!就你这穷酸样,也配让圣尊为你办宴?"
王令刚想说话,就见孙荣从外面走进来,对着他恭敬地行礼:"前辈,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圣尊,竟然对个穷小子如此恭敬,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江北辰脸色铁青,指着王令道:"圣尊,这小子是个骗子!他就是个开饭店的,怎么可能是您的恩公?"
孙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恩公的身份,岂容你置喙?"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把长剑,"这青竹蜂云剑,便是恩公赐我的。"
江北辰看着那把剑,突然尖叫起来:"那是我老祖的剑!你把它偷来了?"
"放肆!" 孙荣屈指一弹,剑鞘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剑身发出阵阵龙吟,"恩公,此獠对您不敬,是否要斩了他?"
王令正忙着跟烤全羊较劲,头也不抬地说:"别在这儿杀人,影响我吃饭。"
孙荣当即收剑,对着江北辰厉声道:"还不快给我恩公道歉!"
江北辰吓得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前辈饶命!晚辈有眼无珠!"
东北雨姐站在旁边,看看跪地求饶的江北辰,又瞅瞅埋头苦吃的王令,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她走到王令身边,抢过他手里的羊腿:"这订婚宴,我同意了。"
王令抬头看了看她,咧嘴一笑:"那你得多吃点,这烤全羊挺好吃的。"
东北雨姐的牙齿刚咬破烤羊腿外层焦脆的皮,浓郁的油汁就顺着嘴角往下淌,在下巴上挂成晶莹的珠串。她正啃到最香的筋膜处,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动着,眼角余光瞥见周围宾客一个个瞪圆了眼,像是见了什么精怪。那些目光里有惊愕、有鄙夷,还有几个富商脸上明晃晃的嘲弄 —— 刚才他们还在嘲笑王令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配不上这场满是山珍海味的宴会。
油汁滴在她手腕的银镯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东北雨姐终于舍得松口,舌尖飞快地舔过嘴角,把那串油珠卷进嘴里,然后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她手里还拎着啃了一半的羊腿,骨头上沾着点点肉丝,说话时带着羊肉的膻香:“你们看什么?没见过圣尊的恩公吃烤全羊?”
话音刚落,满场的抽气声几乎能掀翻屋顶。这话像颗裹了火药的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花。刚才那个穿阿玛尼西装、嘲笑王令 “乡巴佬不懂规矩” 的富商,此刻脸 “唰” 地白了,白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冻鱼,手里的水晶酒杯 “哐当” 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也顾不上捡。他慌忙往人群后缩,肩膀撞到了身后的人,却连句道歉都顾不上说,一个劲地念叨:“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另几个跟着附和的宾客也慌了神,有个秃顶的老板甚至想钻到餐桌底下,被桌布缠住了腿,挣扎着像只翻壳的乌龟。东北夫人站在原地,只觉得双腿突然失去了力气,膝盖一软就往下瘫,亏得旁边的老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才没摔在地上。她扶着管家的手,指尖冰凉,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看向王令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