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换你缠住物理系大神一个月。阮糖盯着合同，指尖却黏在陆星辞胸前那枚陨石徽章上。
01
"阮糖！快看这块绊脚石！" 沈浩把最新款手机怼到我鼻尖，屏幕亮度调到最大。照片里陆星辞站在实验室幽蓝的光线下调试仪器，侧脸冷得像刚从南极空运来的冰镇可乐。"A 大校草兼财神爷，我追林薇薇的最大障碍！上周又跟她在图书馆待到闭馆，问就是讨论 ' 薛定谔的猫会不会喜欢吃草莓 '！"
我咬着草莓冰棍，目光不由自主黏在他胸前那枚航天纪念章上 —— 银质底座托着月牙形陨石切片，去年 NASA 合作项目的限定纪念品，全球仅五十枚。上周三在物理楼三楼撞见他时，徽章正别在白大褂第二颗纽扣处，随他俯身记录数据的动作轻轻晃动，像颗被困在白大褂里的星星。
"哥，你连他零头都比不上。" 我舔掉滴在手腕上的巧克力酱，那甜香让我想起陨石展上的碳质球粒陨石，"放弃吧，林薇薇昨天发朋友圈晒实验合照，配文 ' 完美对照组 '，九宫格最后是两人碰杯的烧杯。"
沈浩突然捂心口作势要倒，塑料凳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引来咖啡馆侧目："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那是你未来嫂子！这样，你去缠住陆星辞一个月，一百万，成交？" 他压低声音掏计算器，"按市场价，陪聊每小时两百，彩虹屁每条五十，血赚！"
冰棍 "啪嗒" 砸在地上，草莓甜腻炸开，惊飞窗台偷面包屑的麻雀。我摸出手机："合同呢？电子协议，附加条款：一、陨石购买优先权，含摩洛哥 NWA 系列；二、甲方不得干涉学术交流，包括陨石成分、火箭推进剂；三..."
"停！" 沈浩捂住我嘴，翻出打印好的合同，甲方签名处 "沈浩" 二字龙飞凤舞，末尾画着歪扭星星，"都依你！我妈刚打三百万创业基金，不差钱！"
我盯着备注栏念："乙方需保持甜度，每日对目标人物不少于三次真诚赞美，结合物理学知识，禁止 ' 你好帅 ' 等敷衍..."
"这是战略迷惑！" 他拍胸脯保证，咖啡洒了都没察觉，"等我追到薇薇，给你买带熔壳的月球陨石，比他那枚大！去年苏富比那块，让我爸拍下来！"
当晚十一点，我对着陆星辞微信头像（一只叼星星的柴犬）删改半小时，发出："学长，你的发际线比薛定谔的猫叠加态时还让人着迷！"
三分钟后，对话框跳出个 "？"。
我抱着枕头滚三圈，沈浩视频电话进来，背景是震耳摇滚："上钩了？"
"他回问号。" 我举手机哀嚎，"哥，他肯定觉得我是没学过物理的神经病。"
"这说明有效果！" 他挥臂差点打翻啤酒瓶，"问号代表思考！明天早上去三食堂堵他，他每天七点零五分准时买甜豆浆，记住要笑得像颗刚剥壳的大白兔奶糖，露出八颗牙齿那种！"
02
凌晨两点，我对着陆星辞朋友圈发呆。最新一条是去年冬至的实验室夜景，配文 "引力场模拟成功"，七十多个赞里有林薇薇。往下翻全是公式推导和学术会议，像本移动物理期刊，最后一条是三年前："开学了。"
突然发现他头像亮着，点进去才惊觉 —— 我们半年前就是好友。
聊天记录停在去年校庆：
陆星辞："你好，我是陆星辞，谢谢你的古筝伴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