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猛地顿住。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窗外的风声都消失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闷的,却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只有一种……荒诞的茫然。
「糖果、小糖果、唐晚!」
许修砚不知何时已转过身。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轻轻抓着我的肩膀,眼里的焦急和慌乱呼之欲出。
「回神!别看了!没事的。」
柑橘香再次把我包围,思绪渐渐回笼。
「我没事。」
我轻轻拿下他的双手。
「真没事。她早就跟我没关系了。」
「迟来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不需要了。」
许修砚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头,带着安抚,「行,咱不要了。」
我抬头,直视他那双温柔的双眼。
「许修砚,我现在没心思再谈感情。跟谁……都没心思。」
许修砚脸上那抹惯有的、带着邪气的艳丽笑容慢慢褪去。
没有说话。
只收回手,转身走向狭小的厨房。
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哗哗作响。
「喝掉。」
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被塞到我手里。
「压压那垃圾倒的胃口。」
他眼里透着点猩红。
「唐晚,我能等。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10 对峙
杯子里袅袅热气模糊了周围的空气。
我嗓子像是被糊住。
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窗外,楼下那个倚着车的身影似乎更加焦躁了,烟头的红光急促地明灭着。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来自另一个陌生号码:
【唐晚!我知道你看到了!那是你亲妈!遗产都留给你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跟我回去!】
我视线撇开,看向窗外。
「我下去一趟。」
「我陪你。」
我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向下走。
踏出楼道口那刻,冷空气席卷全身。
许修砚落后我五个台阶,没有上前。
江临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
眼里闪过一丝……柔和?
「唐晚」,他开口,「跟我走。」
我没动,甚至在他逼近时,往后退了半步。
「别再骚扰我了。」
我声音平静,「你也好,她也好,都与我无关。」
江临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嗤笑一声,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无关?先不说我。唐晚,那是你亲妈!她闭眼前都在喊你名字!她给你留了信,还有遗产!你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冷笑出声:
「江临,你觉得,一封迟到的信,能抹掉什么?就跟你现在站在这里一样,你能抹掉什么?」
我直直地盯着他,「是能抹掉你聊骚?还是能抹掉你的狼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