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一个锦囊,"这是家父从南方带回的雨前龙井,送给沈公子当作贺礼。"
沈砚惊讶地接过:"这如何使得..."
"区区茶叶,不成敬意。"程景笑道,"再说,我还指望沈公子日后有空多指点我的文章呢。"
马车缓缓行驶在雨后湿润的街道上,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沈砚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街景,忽然问道:"程公子平日除了经营家业,还有何爱好?"
程景想了想:"我喜欢研究些小机关,偶尔也去城外骑马射箭。"
他狡黠一笑,"对了,我还知道几家不错的酒楼,里头的说书先生讲得可精彩了。沈公子若有兴趣,改日我带你去听听?"
沈砚自幼在严格的家教中长大,从未去过市井酒楼,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他正犹豫着该如何回应,马车已经停在了沈府门前。
"多谢程公子相送。"沈砚抱着木匣和锦囊下车,犹豫片刻又道,"若程公子不嫌弃,三日后可来寒舍一叙,我有些藏书或许对程公子写文章有所助益。"
程景眼前一亮:"一言为定!"
看着马车远去,沈砚站在府门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在期待三日后的会面。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困惑——自小被教导君子之交淡如水,为何会对一个商贾之子如此在意?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精致的锦囊,轻轻摇头,转身走进了沈府大门。
身后,春日的阳光洒在湿润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粼粼波光。
03患难见真情
五月的夜,闷热无风。沈砚跪在祠堂冰凉的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耳边还回荡着父亲愤怒的吼声。
"荒唐!我沈明远一生清廉,怎会收受什么贿赂?!这分明是有人栽赃!"
烛火在祠堂内摇曳,将列祖列宗的牌位映照得忽明忽暗。沈砚的膝盖已经失去知觉,但他不敢起身——父亲正在气头上,连他科举成绩被质疑的消息都无暇顾及。
祠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