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把门撞开!”
岳父和顾景延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们带着几个被煽动得最厉害的男人,狠狠撞开了房门。
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们死死按在地上。
绝望。
冰冷彻骨的绝望。
他们用粗糙的麻绳将我的手脚死死捆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绳子勒进我的骨头里。
一块脏布被塞进我的嘴里,堵住了我所有想说的话。
剧痛和屈辱感,让我几乎昏厥。
我看着林晚。
她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得逞后的快意。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他们开始拖拽我,像拖一条死狗。
准备将我这个“麻烦”,彻底抛弃在这里。
我奋力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嘶吼。
我扭动着身体,让嘴里的布松动了一丝缝隙。
然后,我用尽最后的气力,喊出了那句最致命的警告。
“那只狗——已经开始变异了!”
4
顾景延听到“变异”两个字,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小狗。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在诅咒我们!”
林晚立刻尖声反驳,同时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在安抚顾景延,又像是在警告我。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一阵快意。
继续装。
我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林晚丢下这句冰冷的话,仿佛是最后的审判。
她带着岳父和顾景延,随着大部队离开了这栋建筑,走向不远处等待出发的幸存者大巴。
沉重的铁门在我面前关上,将我彻底遗弃。
绝望?
不,当心死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绝望。
只剩下无尽的平静和冷漠。
“砰!砰砰!”
外面的丧尸,被刚才的动静吸引,开始疯狂撞击这栋建筑的铁门。
我扭动身体,让藏在军靴里的那枚薄薄的刀片滑入手中。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我低着头,奋力地,一下一下地割着手腕上的绳索。
时间在流逝。
撞门声越来越响,铁门已经开始变形。
紧张感让我手心冒汗。
绳索终于被割断了一股。
我用力一挣,剩下的部分应声而断。
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火辣辣的疼。
但我顾不上这些。
我迅速割开脚上的绳子,吐掉嘴里的破布,活动着麻木的四肢。
“轰隆!”
就在我站起来的瞬间,铁门被轰然撞开!
数只丧尸嘶吼着冲了进来。
千钧一发。
“哒哒哒哒哒!”
猛烈的枪声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炽热的弹链组成一道火网,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只丧尸撕成了碎片。
我的战友,张伟,带着两个士兵出现在后门口。
“默哥!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张伟端着机枪,一边扫射,一边冲我大吼。
“我就知道不对劲!你小子从来不迟到!”
他执意要回来找我。
一股暖流,在我早已冰封的心里划过。
这是真正的兄弟。
我们迅速清理掉冲进来的丧尸,从建筑后方安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