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迷彩涂装的装甲车正停在后巷。
登上装甲车,厚重的钢板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嘶吼。
我终于安全了。
车子启动,绕出小巷,汇入主路。
在车上,我透过防弹玻璃,清楚地看到了那辆正在加速驶离的幸存者大巴。
在巴士的后窗,顾景延看到了我们的装甲车。
他甚至还冲我挑衅地挥了挥手,脸上满是得意。
我冷漠地看着,不屑于给他任何回应。
然而下一秒。
大巴车内,突然爆发出数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紧接着,一道压抑而疯狂的野兽嘶吼,从巴士的行李舱里炸响!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5
大巴车像是喝醉了酒,猛然失控,在路上疯狂地画着S形。
玻璃破碎的声音,人们惊恐的尖叫,混杂在一起。
“轰——!”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大巴车一头撞进了路边的建筑里。
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将巴士吞噬。
报应。
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我看着那团燃烧的火焰,心中没有怜悯,只有极致的爽快,和一丝对未知的好奇。
装甲车在燃烧的巴士残骸旁停了下来。
刺鼻的焦糊味混杂着血腥气,钻进车里。
队长和张伟的脸色都很难看。
“下车,搜救幸存者!”
队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士兵们迅速打开车门,建立起临时防线,救援组则冲向了那堆扭曲的钢铁。
我没有动。
我只是坐在车里,隔着防弹玻璃,沉默地看着那片火海。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是他们选择的结局。
救援队的动作很快。
他们从废墟里拖出了几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然后,是几个还有呼吸的重伤员。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几张被浓烟和鲜血熏黑的脸,我认得。
我的妻子,林晚。
我的岳父。
还有妻子的养弟,顾景延。
他们还活着。
真是命大。
救援兵将他们抬到我们车旁的空地上。
我看到,他们身上除了撞击造成的开放性创伤,还有着明显的,深刻的抓痕和咬伤。
那伤口的形状,绝不是人类能造成的。
一名救援兵在巴士的行李舱附近,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狗的尸体。
那尸体已经扭曲变形,下颚不自然地张开,几根黑色的骨刺刺穿了烧焦的皮肉。
初步变异的形态。
我的一切警告,都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基地到了。
我们这批幸存者被安排在临时安置区。
那几个重伤员,包括林晚他们,被紧急送往了基地的医疗处。
许多从其他车辆安全抵达的幸存者围了上来,焦急地询问着巴士出事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
“我老婆孩子还在那辆车上!”
悲痛和恐慌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