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李明问："你要出去？"
"嗯，见个朋友。"我站起身，"你在家好好想想解决办法。记住，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碰直播软件，不许再给任何主播打赏一分钱。"
"我知道了。"李明低着头说。
"还有，把你手机里所有直播软件都删掉，把那个甜心宝贝的微信也删了。"
李明犹豫了一下："微信能不能先不删？万一她真的愿意退钱呢？"
我气得想笑："你到现在还抱着幻想？李明，那个女人不可能退你一分钱的！"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他，"要么你现在就删掉她的微信，要么我们明天就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李明吓了一跳。他拿起手机，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删除。
看着甜心宝贝的头像消失在通讯录里，李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我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寒凉。这个男人对一个骗子都有感情，对我这个结婚八年的妻子却越来越冷漠。
也许，真的该考虑离婚了。
第五章
第二天，我和小雯在商场的咖啡厅见面。小雯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小雯关切地看着我，"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苦笑了一下："最近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方便说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李明打赏主播的事告诉了小雯。
小雯听完，气得拍桌子："这个混蛋！居然把家里的积蓄都打赏给网络主播！晚晚，你不能忍了！"
"我也不想忍，但是为了佳佳..."
"就是为了佳佳，你更不能忍！"小雯打断我，"你想想，佳佳现在七岁，正是树立价值观的时候。如果她知道爸爸可以为了外面的女人不顾家庭，会对她的成长造成什么影响？"
我沉默了。小雯说得对，这件事对佳佳的影响可能比离婚更严重。
"而且，"小雯继续说，"李明这次能为了网络主播花掉十二万，下次还会为了什么花掉更多钱。你能保证他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吗？"
"他答应我不会了。"
"男人的话能信？"小雯冷笑，"我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了。有赌博成瘾的，有出轨成瘾的，还有这种打赏成瘾的。他们都会保证，都会悔改，但最后总是会再犯。"
我心里一沉。小雯是专业的，她见过的案例比我多。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小雯想了想："首先，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把所有银行卡的密码都改掉，不要让李明再有机会转走钱。"
"然后呢？"
"然后给他一个机会，看他的表现。如果他真的改了，你们还可以继续。如果他再犯，你就直接离婚。"
"可是佳佳的学费..."
"学费的事我来帮你想办法。"小雯握住我的手，"我认识几个朋友，可能可以帮忙。实在不行，你先找亲戚借点钱。"
说到这里，小雯停顿了一下："对了，我刚才说有事跟你商量，就是这个。我们律师事务所最近缺一个助理，工资不高，但是有提成。你要不要考虑？"
"我可以吗？我没有法律背景。"
"助理不需要专业背景，主要是整理文件，接待客户，你的条件完全够。而且我可以慢慢教你一些法律知识，对你以后也有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