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动了。如果我有自己的收入，就不用完全依赖李明了。
"工资多少？"
"底薪四千，提成的话要看业务量。好的月份能拿到八千到一万。"
八千到一万，比李明的五千还高。而且有了工作，我就有了经济独立的底气。
"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太久，这个机会不常有。"小雯认真地说，"晚晚，你不能一辈子依附在李明身上。万一以后真的要离婚，你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对佳佳也好。"
回到家，李明正在客厅陪佳佳看动画片。看到我回来，他立刻站起身。
"你回来了？"
"嗯。"我冷淡地应了一声。
"我今天想了一天，觉得你说得对。我确实太蠢了，被那个女人骗得团团转。"李明的态度很诚恳，"我决定痛改前非，以后再也不碰直播了。"
"说得好听，做得到吗？"
"我可以保证！"李明举起手，"如果我再打赏主播，你就跟我离婚！"
佳佳听到"离婚"两个字，吓得哭了起来："爸爸妈妈不要离婚！佳佳会乖的！"
我赶紧抱住女儿："佳佳别怕，爸爸妈妈只是在讨论问题。"
李明也蹲下来哄女儿："佳佳，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的，放心。"
哄睡了佳佳，我和李明回到卧室。
"钱的事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我问。
李明支支吾吾："我想了几个办法，但都不太好。"
"说说看。"
"第一个是找我爸妈借，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第二个是找银行贷款，但我的信用额度不够。第三个是..."他停顿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先让佳佳上普通的小学，等我们攒够了钱再转学？"
我冷笑："让佳佳上普通小学？李明，你知道那个实验小学我们联系了多久吗？好不容易有个名额，你让我放弃？"
"可是现在没钱啊。"
"没钱你早干什么去了？"我越说越气，"给主播打赏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佳佳的学费？"
李明无话可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找朋友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先借到钱。但是李明，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让我失望，我们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明点点头："我明白。"
接下来几天，李明表现得确实很好。他删掉了所有直播软件，下班后就在家陪佳佳，再也不抱着手机躲在房间里。
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一个能为了网络主播花掉十二万的男人，真的能彻底改变吗？
第四天晚上，我故意说要出去买东西，其实是藏在楼下观察。
果然，我刚走十分钟，就看到李明偷偷摸摸地从阳台探出头，确认我确实离开了。
我悄悄回到楼上，用备用钥匙开门。客厅里没人，佳佳的房间传出动画片的声音。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听到李明在里面打电话。
"甜心，我是明哥啊...什么？你把我删了？为什么？"
"我知道之前有误会，但我真的很关心你..."
"不是的，我没有怀疑你，是我老婆发现了，逼着我删的..."
"你别生气，我重新加你好不好？"
我推开门，李明正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看到我出现，他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不是出去买东西了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出去买东西了，但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