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偏差值上升至92%。"游戏突然弹出警告，"建议补充精神值后再继续探索。"
林小雨的手紧紧握住陈默的："别玩了，这东西不正常。"
但陈默已经停不下来。他点开大学时期的记忆节点，发现更多矛盾：他记得自己从未参加过任何社团，游戏却显示他曾是文学社成员；他确信大三那年寒假独自度过，游戏却展示他和一群陌生人去滑雪的场景。
"等等，"林小雨指着屏幕，"这个人是我表哥，他确实参加过滑雪俱乐部。但你从没跟我说过你认识他..."
陈默感到一阵眩晕。游戏右下角的数字跳到了94%，鲜红得刺眼。
【第三章】裂痕蔓延
三周后，陈默的公寓变成了一个疯狂学者的研究室。墙上贴满了便签和照片，用红线连接着各种时间节点；茶几上堆着从父母家翻出的旧相册和日记本；笔记本电脑24小时运行着《镜像人生》，散热扇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陈默蹲在客厅中央，对比着游戏截图和真实照片。他的胡茬已经三天没刮，T恤上沾着咖啡渍，眼睛里布满血丝。手机上有27个未接来电，包括5个来自李总监，3个来自母亲，其余大多是林小雨。
"认知偏差值97%"，游戏的最新警告闪烁在屏幕上。随着探索深入，陈默发现越来越多的"记忆"与现实不符。最可怕的是上周三，游戏显示他左肩有一道童年留下的疤痕，但现实中他的皮肤完好无损——直到他在父亲的老相册里找到一张七岁照片，照片上的他左肩赫然有一道伤疤。
"这说不通..."陈默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受过那种伤，但照片不会说谎。除非照片也被篡改了？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陈默看到林小雨担忧的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天啊，你看起来糟透了。"林小雨倒吸一口气。她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多久没出门了？"
陈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钉在林小雨耳后——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游戏告诉他这颗痣是三年前才出现的。但当他上周问起时，林小雨坚持说她从小就有。
"你耳后的痣，"陈默声音嘶哑，"能给我看看你大学时的照片吗？"
林小雨皱眉："又来了。陈默，你需要休息。李总监说你两周没去上班了，他很担心。"
"给我看照片！"陈默突然提高音量，吓得林小雨后退一步。
她咬着嘴唇掏出手机，翻到五年前的相册。在一张泳池边的照片里，她扎着马尾，耳后确实没有那颗痣。
"这...不可能..."林小雨脸色煞白，"我明明记得..."
"游戏是对的。"陈默神经质地笑了，"我们都是错的。记忆、照片、甚至物理痕迹，全都可以被修改。"
林小雨抓住他的肩膀："听着，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心理医生。这种...记忆混乱是可以治疗的。"
陈默甩开她的手："你以为我疯了吗？"他冲到电脑前，调出游戏记录，"看！它预测了上周四的暴雨，精确到分钟！它知道我妈都不知道的童年细节！普通程序能做到这些吗？"
林小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不在乎它是什么。我只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李总监让我转交的。公司不能无限期等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