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捏着她下巴的手开始用力，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怎么，难道不是么？我要是死了，就没有人会逼着你去杀丧尸，干你不喜欢的事了，不是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笑，眼底却是一片阴鸷。上辈子的她，就是这么想的吧？
云清被迫仰头，喉咙发紧：“真的不是……你要是变丧尸，我可怎么办，我这么菜，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沈烬冷笑，另一只手忽然扣住她的后颈，逼她贴得更近，呼吸交错间，他的嗓音危险而温柔，“那你现在抖什么？肢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你在抗拒我。”
云清睫毛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角。
——【系统警告：恨意值+5，当前75/100】——
她瞳孔一缩，心脏几乎停跳。
——恨意值突然上升？！
沈烬盯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色，忽然笑了，指腹恶意地摩挲她的脸颊。
“云清。”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你猜，我现在要是咬你一口，你会不会也变成丧尸？”
云清浑身一僵，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扣得更紧。
“怕了？” 他低笑，“刚才不是还说‘没有’？”
——【系统警告：恨意值+10，当前85/100】——
云清彻底慌了，声音几乎带了哭腔：“沈烬，你冷静一点……”
“冷静？”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眼底暗色翻涌，“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呼吸一滞，终于意识到——
——他在试探她。
——他根本不信她！
沈烬盯着她慌乱的表情，忽然松开手，后退一步，语气轻飘飘的。
“算了。” 他转身，声音冷淡，“你走吧。”
云清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补了一句，“假装迎合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
【系统警告：恨意值+10，当前95/100】
【恨意值突破95！危险！危险！宿主请立即采取行动！】
云清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去，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
“我不走！” 她声音发抖，“沈烬，你听我说——”
沈烬脚步一顿，没回头，只是轻嗤一声。
“说什么？” 他语气嘲弄。
云清咬紧唇，眼泪砸在他背上，“如果你变成丧尸，那就第一个吃掉我吧。”
“呵，骗子。”沈烬轻哂。
【恨意值下降15，当前恨意值80。】
“不骗你。”云清哽咽道，“沈烬……我是认真的……”
沈烬沉默了几秒，忽然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
“证明给我看。”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现在。”
云清呼吸急促，没想好怎么证明，她脑子一热，猛地踮脚，吻了上去。
沈烬僵住。
【恨意值-20，当前60/100】
沈烬没动，任由她生涩地碰触，眼底的暗色却越来越深。
直到她退缩着想离开，他才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咬了回去。
“唔……！”
云清吃痛，下意识推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按在墙上。
他的吻又凶又狠，像是惩罚，又像是某种失控的宣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几乎要夺走她所有氧气。
【恭喜宿主完成初吻，解锁成就任务。】
任务？云清顾不上系统的提示，她眼前发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终于，沈烬放开了她，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声音低哑：
“这就是你的证明？”
她急促地喘息，眼眶泛红：“你……你喜欢么……”
沈烬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又冷又疯，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情绪。
“喜欢。”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语气恢复冷淡，“但这点诚意，还不够。”
云清愣住。
他的吻带着血腥气，像是某种惩罚，又像是某种确认——眼前的人，不是那个背叛他的“云清”。
不是上辈子推他去死的“云清”。
下一秒，沈烬低头，狠狠咬在她锁骨上——
“啊！”
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可更让她战栗的是沈烬接下来的话：“疼么？我比你疼上千百倍。”
察觉到云清紧张地僵着身子，系统告诉她，沈烬的恨意值又爬升了10点。
【当前恨意值70/100】
云清无语了，这个祖宗，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你这个大骗子，什么受伤，”云清抱着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胸口，小声埋怨：“就为了骗我亲你。”
沈烬低笑，胸腔微微震动，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
“嗯，倒是不笨。” 他嗓音微哑，带着点纵容的意味，“那你要不要亲回来？”
云清抬头瞪他，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眸子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眼里有光。
——像是真的在笑，而不是那种疯批的、阴郁的、随时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的笑。
她抿了抿唇，刚想说话，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沈烬的体温……高得吓人。
她猛地抬手贴上他的额头，掌心瞬间被烫到。
“你发烧了？！”
沈烬微微偏头，避开她的手，语气轻描淡写：“没事，就是有一点发热，帮我拧个湿毛巾，降降温。”
云清盯着他，心脏骤然下沉。
——不对劲。
——沈烬的体质特殊，普通病毒根本不可能让他发烧。
除非……
——他真的被丧尸挠到了。
云清将毛巾放在水龙头下，冰凉的水让她一个激灵。
——不会的。
——他那么强，怎么可能被感染？
可当她拿着湿毛巾和水回来时，沈烬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头紧蹙，呼吸明显比平时急促。
她蹲在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沈烬，别睡。”
他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湿润，像是蒙了一层雾。
——脆弱又危险。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替我擦。”
云清：“……？”
她瞪他：“你是烧糊涂了，还是故意的？”
沈烬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的颈侧，声音沙哑：“都有。”
云清咬牙，直接把毛巾呼他脸上。
沈烬摘下毛巾自己放在额头上，却还在笑：“……一点不会照顾人。”
云清懒得理他，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让我看看伤口。”
沈烬任由她动作，只是在她指尖碰到他锁骨时，微微绷紧了肌肉。
他的体温还在升高。
云清的手指缓缓下移，直到掀开他的衣摆——一道狰狞的抓痕，横贯他的腰腹。
——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青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