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颜的意识逐渐恢复,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光线透过眼皮的缝隙照进来,有些刺眼。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视线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这张床的触感非常细腻,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红木制成的。她轻轻地抚摸着床单,感受着那丝滑的质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舒适的感觉。
柳夕颜慢慢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房间的空间非常宽敞,而且明亮通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墙壁上的壁纸纹理细腻,给人一种精致而高雅的感觉。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柔软,让人不禁想要多踩几下。
正当柳夕颜沉浸在对房间的观察中时,突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是一个女人。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连衣裙,面容姣好,笑容温婉。
女人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夫人,您醒啦?是否感到饥饿呢?我特意为您准备了早点,还请夫人起床用餐吧。”
夫人!柳夕颜心里嘀咕着,本座什么时候成夫人了?可怎么没有记忆!本座的夫君又是谁?主要长的帅不?
柳夕颜微微蹙眉,心中疑惑更甚。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出些许端倪。
“你唤我夫人?”柳夕颜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试探。
女人依旧笑容温婉,恭敬地答道:“是的,夫人。您昨夜睡得可好?先生特意吩咐不要打扰您休息。”
先生?柳夕颜心中一动,莫非这具身体的原主已嫁为人妇?可她为何毫无记忆?难道是夺舍之时出了差错?
她掀开锦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步走向窗边。窗外是一片精心修剪的花园,远处亭台楼阁隐现,显然是一处富贵人家的宅邸。
“夫人,您还是先用些早点吧,先生说今日要带您去赏花,可别饿着了。”女人轻声提醒道。
柳夕颜转过身,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青竹,是夫人您的贴身丫鬟。”青竹答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柳夕颜的问题感到奇怪。
柳夕颜点点头,决定先按兵不动。“好,你先下去吧,我稍后便来。”
待青竹退下后,柳夕颜迅速在房中搜寻线索。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她绝美的容颜,与前世一般无二。她拉开抽屉,发现一枚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墨”字。
“墨?”她低声呢喃,莫非这就是那位“先生”的姓氏?
正当她思索之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迈步而入,男子一袭墨色锦袍,面容俊美如谪仙,眉目间却透着冷峻与威严。
“醒了?”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柳夕颜手中的玉佩上。
柳夕颜抬眸与他对视,心中一震。这男子气度非凡,而且长的很妖孽,和幽冥主墨渊明好像,而且声音好好听!
“你是墨渊明”她试探性地开口。
男子微微挑眉,缓步走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怎么,睡了一觉,连为夫都不认得了?”颜儿也不记得昨晚怎样撩为夫的?
柳夕颜心里吐槽,我昨晚撩这妖孽了,天啦!这么好的事我怎么可能没有记忆,神啦,来救救我这该死的记忆!
颜儿这副表情!难道记得昨晚撩为夫的事?
他的指尖微凉,却让柳夕颜心头一颤。她强自镇定,淡淡道:“或许是昨夜睡得有些沉,一时恍惚。”
男子收回手,唇角微扬。“无妨,先用早膳吧,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柳夕颜点头,心中却暗自警惕。这男子看似温柔,却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她必须尽快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及这位“夫君”的真实身份。
早膳过后,男子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阳光下,他的侧颜更显俊逸,柳夕颜不禁又多看了两眼。
“夫人今日格外安静。”男子忽然开口,目光深邃地看向她。
柳夕颜微微一笑,故作娇嗔道:“夫君今日也格外俊朗,让人移不开眼。”
男子闻言,轻笑出声,握紧了她的手。“夫人倒是学会打趣为夫了。”
两人并肩而行,柳夕颜心中却思绪万千。她究竟身处何地?这位“夫君”又是何人?而她的记忆,又去了哪里?
或许,这一切的答案,都隐藏在这座宅邸的某个角落。而她,必须小心应对,方能揭开谜底。
就在两人穿过回廊时,柳夕颜忽然注意到庭院角落的一株血色曼陀罗——那是幽冥界独有的魔花。她瞳孔微缩,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夫人对那株花感兴趣?"墨渊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三日前你亲手种下的,倒忘了?"
柳夕颜心头剧震。三日前?那时她明明还在仙界参加百花宴!正欲开口,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只见青竹跪在假山旁,满地茶盏碎片折射出诡异红光。
"主上恕罪!"青竹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漆黑的冥纹,"奴婢这就去领罚..."
墨渊明广袖一挥,丫鬟瞬间化作青烟消散。柳夕颜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幽冥噬魂术!她本能地后退半步,腰间却撞上冰凉玉带。
"怕我?"男人从背后环住她,薄唇擦过她耳垂,"当年你盗走为夫半颗元神时,可大胆得很。"他掌心突然按在她丹田处,柳夕颜顿时感到魂魄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无数记忆碎片轰然涌现:仙魔大战时她潜入幽冥宫,却意外与墨渊明元神交融...最后画面定格在自己将诛神剑捅入他心口的瞬间。
"想起来了?"墨渊明扳过她惨白的脸,眼底泛起血色,"你以为轮回十世就能逃掉?"他指尖划过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这具肉身,可是用你本体朱雀重塑的。"
假山后突然转出十八名黑袍冥使,手中锁魂链哗啦作响。柳夕颜猛然咬破舌尖,鲜血滴落处绽开炽烈朱雀花——却见墨渊明不躲不闪,任由烈焰缠身。
"忘了告诉你,"他在火中轻笑,破碎的衣袍下露出心口狰狞疤痕,"自从你那一剑,本君早已...痛觉全失。"
柳夕颜的指尖还残留着红莲业火的余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那道疤痕上。墨渊明带着她的手缓缓抚过狰狞伤口,暗金纹路在疤痕边缘若隐若现——那是用幽冥禁术强行缝合元神的痕迹。
"这里..."他忽然将她的掌心整个贴上心口,"现在只会为你跳动。"掌下传来沉稳震动,每一下都像撞在她的魂魄上。
假山石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彼岸花香,柳夕颜突然腿软,被他顺势揽住腰肢按在朱漆廊柱上。玄色广袖笼罩下来,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诡谲阴影:"当年你刺穿这里的时候,可知道本君有多疼?"
不等回答,带着冥界寒气的唇就压了下来。这个吻比方才更加凶狠,他故意用牙齿磨咬她的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稍稍退开:"现在轮到你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下巴,拇指按进她唇间伤口:"疼吗?"明明在问,手上却加重力道,"记住这种疼,就像本君记住你一样。"
远处传来锁魂链晃动的声响,十八冥使不知何时已结成阵法。墨渊明忽然打横抱起她,踏着突然翻涌的冥雾走向内殿:"既然夫人喜欢装失忆..."鎏金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他将人扔进铺满曼珠沙华的床榻,"本君有的是办法让你...刻骨铭心。"
最后四个字化作实质性的幽冥咒印,从他掌心没入她心口。柳夕颜惊喘着抓住床幔,看到自己手腕内侧浮现出与他心口一模一样的暗金纹路——这是比锁魂链更可怕的烙印,三界之内,再没有能分开他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