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清理，一边在心里默念：“各位乡亲，对不住了，让你们受委屈了。我这就给你们收拾干净，让你们好好安息。”
突然，他发现一具女尸的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僵硬的手指掰开，发现是一块染血的红布，上面绣着一朵已经模糊的桃花。林宝山心里一酸，这大概是哪个年轻姑娘，死的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的嫁妆吧。
他把红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打算缝在寿衣上，也算遂了死者的心愿。就在这时，他感觉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只从泥里伸出来的手，手指弯曲着，像是在求救。
林宝山吓得后退一步，心脏 “咚咚” 狂跳。他定了定神，壮着胆子走上前，用树枝把那只手周围的泥土拨开。原来这是一具刚被雪水冲刷出来的尸体，只露出了一只胳膊，其他部分还埋在泥里。
他找来一把铁锹，开始挖掘。泥土很湿很重，挖起来格外费力。挖着挖着，铁锹突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林宝山心里一惊，难道是石头？他小心地把周围的泥土拨开，发现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骨，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林宝山的手开始发抖，他赶紧用布把 skull 盖住，嘴里不停地念叨：“莫怪莫怪，我这就把你埋好。”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像是有无数冤魂在这山坳里哭泣。林宝山抬头一看，只见远处的坟堆里，似乎有无数人影在晃动，若隐若现。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如果有鬼，日本鬼子早被鬼赶走了！” 林宝山又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控诉这世道的不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