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管家捂着自己的手,像是打了什么脏东西,"一个庶女也敢直呼嫡小姐的名字?"
周围围了不少下人,都捂着嘴偷笑。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蚱。
"父亲呢?我要见父亲。"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管家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凶了:"侯爷忙着跟嫡小姐商议要事,哪有功夫见你?"
他拽着我的胳膊就往马车那边拖,"赶紧上车,别耽误了国公爷的时辰!"
胳膊被他拽得生疼,我挣扎着不肯走。
就在这时,侯府的大门开了。
父亲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袍,正送苏清鸢出来。
苏清鸢看见这边的动静,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我,"妹妹怎么哭了?"
我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
"姐姐,我不想去镇国公府。"我咬着牙说。
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胡闹!清鸢也是为了你好,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去都进不去!"
"可他是个老色鬼!"我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父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管家打的重多了,我被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从哪儿听来的混账话!"父亲气得浑身发抖,"镇国公是朝廷重臣,岂容你这般污蔑?"
苏清鸢赶紧拉住父亲:"父亲息怒,妹妹年纪小,怕是听了什么谣言。"
她转向我,眼神里满是恶毒的笑意:"妹妹,快给父亲认错,这事就算了了。"
我捂着发烫的脸,看着眼前这对父女。
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蛇蝎心肠。
我突然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人会帮我。
"我没错。"我缓缓站起身,"要去你们去,我死也不会去镇国公府。"
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半天,才对管家吼道:"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不准给她东西吃!"
两个小厮立刻上来架住我,往柴房拖去。
路过苏清鸢身边时,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妹妹,别挣扎了,你的记忆里写着呢,你是逃不掉的。"
我猛地转头看她,她的珍珠钗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对准了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幻觉。
我被关进了柴房,门"哐当"一声上了锁。
柴房里又黑又冷,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点光。
我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恐惧。
苏清鸢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我的记忆?
那个实验室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袖口里的碎玉。
它比刚才更烫了,像是有生命一样。
我把碎玉拿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
碎玉的边缘很不平整,像是被人硬生生掰下来的。
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小字,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认出来——SL-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