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像场拉锯战。陈默的病情时好时坏，有几次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但他每次都奇迹般地挺了过来。林夏几乎住在了医院，只有在护士的强制要求下才会去休息室小睡片刻。
一天深夜，林夏在陈默床边的椅子上打盹，突然被微弱的触感惊醒。陈默正用指尖轻轻碰触她的手臂，眼睛半睁着，目光虽然涣散但确实是有意识的。
"陈默！"林夏跳起来，按下呼叫铃，"你醒了！"
陈默的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声音。林夏连忙拿起水杯，用棉签沾湿他干裂的嘴唇。
"不...要...哭..."他气若游丝地说，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
林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流泪了，"我没哭，"她抹去泪水，挤出一个笑容，"是...是医院空调太干了。"
陈默极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骗人"。这个熟悉的小动作让林夏又哭又笑。
医生们很快赶来，检查后宣布陈默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虽然离康复还很远，但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
"你的女朋友很了不起，"李医生对陈默说，"她几乎没离开过医院。"
陈默看向林夏，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林夏握住他的手，这次能感觉到微弱的回握。
转入普通病房后，陈默的恢复速度让医生都感到惊讶。林夏知道，那是他骨子里的倔强——他不愿让她担心，所以强迫自己好起来。
一天下午，阳光特别好，护士帮陈默坐上了轮椅，林夏推他到小花园透气。初秋的风带着凉意，林夏给陈默裹紧了围巾——那是她亲手织的，针脚歪歪扭扭，但陈默珍视得像什么宝贝。
"累吗？"林夏蹲下身，与坐在轮椅上的陈默平视。
陈默摇摇头，虽然他的脸色仍然苍白。"想...听你...讲故事。"他的声音还很虚弱，说话需要停顿。
"什么故事？"
"这五年...你的生活。"陈默说，"我想...知道。"
林夏沉默了一会儿。这五年她过得并不好，分手后的头两年几乎是一片空白。但她不想让陈默内疚，于是挑选了一些快乐的片段——她出版的第一本插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