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凑够女友林晚的手术费，我参加了九死一生的药物活体实验。
浑身插满管子，每一次注射都像把灵魂抽出来反复碾压。
我扛了整整三年，换来三百万。
可我冲到医院时，主治医生却告诉我，手术非常成功，费用是她新交的男友，上市医药公司的总裁李哲全权负责的。
他还说，林晚怕我多想，特意叮嘱他，“就说是院方免除了费用。”
01
“最后一针了，陈默，再忍一下。”
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我赤裸着上身，被绑在实验椅上，浑身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像个即将被榨干的血袋。
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将一管荧光绿的液体推进我的静脉。
液体入体的瞬间，我的身体像是被丢进了炼钢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叫、熔化。我死死咬住嘴里的软胶，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响，眼球因为极致的痛苦布满血丝，几乎要爆出眼眶。
三年来，九百多个日夜，上百次这样的注射，我早就习惯了。
为了什么？为了我的爱人，林晚。
三年前，她被确诊为罕见的基因序列病，唯一的生机，是国外一项昂贵的天价基因修复手术。费用，三百万。
我只是个刚毕业的设计师，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笔钱。就在我绝望时，瑞康集团找到了我，提供了一份“志愿者”协议——参加他们代号“新生”的药物实验，三年，三百万。
我签了。
用我未来三十年的健康，甚至生命，去换她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今天，是最后一次实验。也是林晚进手术室的日子。
“陈默，结束了。这是你的报酬。”研究员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语气毫无波澜。
我颤抖着拔掉身上的管子，那些狰狞的针孔立刻渗出血液。顾不上穿衣服，我抓起银行卡和T恤就往外冲。
“瑞康集团总裁李哲先生，将与林晚小姐……”
医院大厅的财经电视上，一张俊朗的男人脸孔，正温柔地搂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病号服，笑得比我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她是我拿命去换的林晚。
我像被雷劈中，钉在原地。
林晚的主治医生张伟正好路过，看到我，热情地迎上来，“陈默，你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晚的手术非常成功！”
我脑子嗡嗡作响，攥着银行卡的手指关节根根凸起，“手术费……”
“哦，费用你不用担心！”张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欣慰，“解决了，全解决了！小晚的新男友，瑞康集团的李总，二话不说，直接把钱全付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张医生似乎没看到我死灰般的脸色，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我懂”的语气补充道：“小晚还特意嘱咐我，要是你问起来，就说是医院看她情况特殊，给免除了费用。这姑娘，就是心善，怕你多想……”
“怕我多想？”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笑出了声。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02
我冲上顶楼的VIP病房区。
纯白色的走廊，安静得能听见我粗重的呼吸声。林晚的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她娇俏的、我无比熟悉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