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个地方住下。
他带我去了家酒店，开了两个房间。
早点休息。
他把房卡递给我。
林琛，我叫住他，谢谢你。
不客气。他笑了笑，有事敲门。
回到房间，我坐在窗边，
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有点不真实。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跟陈铭谈离婚，现在，却跟一个认识三天的男人，
住在同一家酒店。
手机响了，是我老公陈铭。
我没接。
他又发来消息，一条接一条。
苏晴，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跟周薇真的没什么，你别误会。
你想怎么样都行，别离开我。
……
我看着那些消息，心里没什么波澜。
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演戏。
也许，我早就不爱他了。
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门声吵醒。
林琛买了早餐，豆浆油条。
吃完，去办点事。他说。
什么事？
离婚。
我愣了下：我离婚？
嗯。他点点头，
我笑了。
去民政局的路上，
陈铭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对他说：去民政局，赶紧的。
我们离婚！
陈铭开始发微信，
长篇大论，说我们以前的事，
说他多不容易。
我没看，
把手机揣进兜里。
到了民政局，取号，排队。
前面有对老夫妻，吵吵嚷嚷的，说要离婚，老头说老太太做饭太咸，老太太说老头半夜打呼。
挺搞笑的，又有点心酸。
轮到我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了看我，问：想好了？
但是陈铭没来，
我一个人来的。
得双方都来才行。工作人员说。
我愣住了。
林琛在旁边说：他老公不来，怎么办？
可以起诉。工作人员说，不过时间长点。
走出民政局，我有点沮丧。
没事。林琛拍拍我肩膀，他总会来的。
嗯。
我们去了公园，坐在长椅上，
偎依着。
谁先靠着谁，
是我吗？
第四章
陈铭的电话像疯了一样炸屏。
从公园长椅到路边咖啡馆，手机震得我手心发麻。
屏幕上“陈铭”两个字跳得刺眼，
我索性调成静音。
后来，我和林琛去了附近的星巴克，
我手机还在响。
林琛搅着咖啡，勺子碰到杯壁，
叮当响。
不接？他抬眼。
没必要。
我盯着窗外，
一对情侣应该是在吵架，女生把男生的手机摔在地上。
我靠。挺解气的。
他会来找你。林琛说。
随他。
我端起咖啡，太苦，皱了皱眉。
他把糖罐推过来：以前也这么犟？
嗯。我笑了，
我老公以前总说，我发起脾气像头驴。
而且那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会捏我脸，眼里全是笑。现在想起来，像上辈子的事。
……
下午三点，
陈铭真的找我来了。
在咖啡馆门口，他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
跟平时人模狗样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下，快步走进来。
晴晴，跟我回去。他声音哑的，我们好好谈，别闹了。
我没闹。
我站起身，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有空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