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签！
他抓住我胳膊，苏晴，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个男的？
他指着林琛，眼睛红得吓人。
林琛放下咖啡杯，慢慢站起来，
他比陈铭高小半个头，
气场压人。
松开她。林琛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劲。
你算什么东西！陈铭吼道，我们夫妻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夫妻？我甩开陈铭的手，
陈铭，我们很快就不是了。
我不同意！
陈铭像没听见，死死盯着我，
我知道你恨我跟周薇走得近，我跟她断了还不行吗？我把公司股份分你一半，我……
跟周薇没关系。我打断他，是我不想过了。
我这句话像针，
扎得陈铭后退一步。
他愣了半天，突然笑了，
笑得挺惨：好……苏晴，你够狠。
他转身就走，背影挺狼狈。
他不会善罢甘休。林琛对我说。
我知道。
晚上，林琛带我去吃火锅。
红油翻滚，热气腾腾的。
他给我夹毛肚，七上八下，烫得刚刚好。
你好像什么都会。
我嚼着毛肚，含糊地说。
以前跟我妈学的。他笑了，她是四川人，最会做火锅。
你爸妈呢？
离婚了。他说得挺淡，
我跟我妈过，后来她改嫁了，去了国外。
那你一个人？
嗯，自由。
我没再问，怕戳到他痛处。
吃到一半，手机又震了。
还是陈铭。
这次不是电话，是短信，一长串。
晴晴，你在哪，我给你买了城东的馄饨，你以前最爱吃的。
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我看着短信，心里没波澜。
有些东西过期了，就不能吃了，
吃了会闹肚子。
感情也一样。
林琛凑过来看了眼：挺执着。
烦人。我把手机塞兜里。
要不，换个地方？他突然说。
换哪？
去洱海。他看着我，
我在那边租了个小院，带厨房，能看海。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跟我走。
我愣住。
去洱海？跟他？
这算不算……私奔？
我考虑下。我说。
不急。他笑了，慢慢想。
回到酒店，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屏幕亮着，陈铭的未接来电已经无数。
还有周薇的消息，问我是不是真要离婚，说陈铭有多可怜。
我拉黑了他们俩。
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我去公司辞职。
领导挺惊讶，说我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
想换个环境。我说。
交接工作花了三天。
这三天里，陈铭没再来找我，估计是死心了。
林琛每天陪我吃饭，有时候带我去拍街景。
他镜头下的老巷子、流浪猫、晒太阳的老人，都带着股烟火气。
你看，他指着一张照片，
一个老奶奶在给孙女梳辫子，
这才是日子。
我懂他的意思。
日子不是开好车住大房子，
是有人陪你慢慢过。
第四天早上，我收拾好行李，敲林琛的门。
走吗？我问。
他眼睛亮了：走！
去机场的路上，我收到快递短信，
是陈铭寄的。
到了机场，我让林琛等我下，去取快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