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我平静地问,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吩咐?”他冷笑一声,捏着我下巴的手不断收紧,“沈辰,你是不是觉得,你签了那份协议,就两清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他突然俯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你欠我的,欠贺家的,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
他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粗暴而冰冷。没有情意,只有纯粹的羞辱。
我没有反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发泄着他的恨意。
因为我知道,我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
或许是我的顺从让他觉得无趣,他很快就停了下来,眼神里的暴戾也消散了些许。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在我脸上看出个洞来。
“你就这么下贱?”他突然开口,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贺彦辰,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下贱,我无耻,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你满意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脸,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膏,扔在我身上。
“自己上药,别死在我这里,晦气。”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门被重重地关上,房间里再次恢复了黑暗和死寂。
我捡起那支药膏,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一种,几块钱一支。但我认得这个牌子,我以前每次不小心磕到碰到,他都会给我涂这个。他总说,这个药膏便宜又好用,就像我一样。
我打开药膏,熟悉的味道让我一阵恍惚。
贺彦辰,你到底是真的恨我,还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我?
我不敢想下去。
第二天,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医院打来的,说我弟弟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手术费要五十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冲出房间,疯了一样地往楼下跑。贺彦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看起来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
“贺彦辰!”我冲到他面前,因为跑得太急,声音都在发抖,“我需要钱,五十万,救我弟弟的命!”
他缓缓放下报纸,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可以。”
我心里一喜。
“不过,我有条件。”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今晚林家有个晚宴,楚楚身体不舒服,你替她去。”
我愣住了。林家的晚宴?那不就是……
“怎么,不愿意?”他挑了挑眉,“那就让你弟弟在医院里等死。”
“我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温度。“这就乖了。记住,你是我贺彦辰的女伴,别给我丢人。”
他让助理拿来一套晚礼服和一张银行卡。
“裙子换上,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生日。”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他还记得我的生日。
03
当我换上那件湖蓝色晚礼服,站在镜子前时,几乎认不出自己。
裙子的设计极为大胆,后背几乎完全裸露,只用几根细细的带子交叉固定。贺彦辰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这件裙子完美地勾勒出我的身形,却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