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辰，”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为什么还要逼我喝酒？你明明恨我入骨，为什么还要……还要帮我上药？”
他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沈辰，”他缓缓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做这些，是因为还对你余情未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我的玩具，这么快就坏掉而已。”
他站起身，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至于林浩宇，我只是想让他看清楚，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他的话，像一把刀，将我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丝幻想，再次割得粉碎。
“早点休息吧，”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明天，还有更好玩的游戏等着你。”
门关上了。
我看着自己被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上面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也是他以前的习惯。
05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沈小姐，起来！贺总让你去公司！”是助理小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带感情。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昨晚的酒精过敏还没完全消退，脸上和身上的红疹依然触目惊心。
我随便找了件高领的长袖衣服换上，遮住身上的痕迹，然后跟着小张去了贺氏集团。
这是沈家破产后，我第一次踏进这里。曾经的“沈氏集团”牌匾已经被换成了“贺氏集团”，物是人非，不过短短数月。
小张直接把我带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贺彦辰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埋首于一堆文件中。他今天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禁欲。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从文件上移到我脸上。
“过来。”他言简意赅。
我走到他面前。
他指了指办公桌旁的一张小凳子，“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办公。”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给小孩子坐的凳子，又小又矮，和他那张豪华气派的真皮老板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的工作很简单，”他继续说道，“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以及……满足我的所有需求。”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意有所指。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在那张小凳子上坐下。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这份文件拿去复印一百份，半小时内送到会议室。”
他扔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
我拿起来一看，是贺氏集团下一个季度的战略规划，属于公司的核心机密。
他竟然就这么把它交给了我这个“仇人之女”？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拿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复印室在走廊的尽头。我刚走进去，就听到了几个女职员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总裁办公室新来了个助理，就是那个沈家的女儿！”
“真的假的？她怎么进来的？贺总不是最恨他们家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我刚才看见了，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就是一脸的丧气，晦气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