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和丈夫陈默是通过相亲认识的，由于厌烦了家里长辈的唠叨，终于选择在所谓合适的年纪做合适的事结了婚。我本以为生活就是这样普通地过着，直到我生日这天。
一、生日礼物
生日这天，我收到了一个神秘地礼物。
生日蛋糕上的奶油烛泪般融化时，我听见了丈夫行车记录仪里的声音。
喘息，黏腻得化不开，女人压抑的呻吟像蛇信舔舐耳膜。接着是他，陈默，我结婚七年的丈夫，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令我作呕的餍足：“…她哪有你香？宝贝儿…”一声轻佻的吮吸，“那瓶破香水，就当喂狗了。”
我低头。指尖冰凉，捏着丝绒盒子里的玻璃瓶。标签上，银色字母冰冷地反射着烛光——正是他口中那瓶“喂了狗”的生日礼物。前调柑橘的清新还未散尽，此刻却像毒气，熏得我眼前发黑。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深夜里响起。陈默回来了，带着一身浓重到呛人的酒气，脚步虚浮地撞进玄关。客厅没开大灯，只有餐厅那边一点昏黄的烛光残影，映着他轮廓模糊、醉意醺然的脸。他扯开领带，像甩掉什么脏东西，随手扔在地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沉重的喘息带着酒精发酵的酸腐。
我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像个没有体温的幽灵。手里，紧紧攥着那瓶下午才拆封的生日礼物，冰凉的玻璃瓶身硌着掌心。他身上的酒臭，还有我手里这瓶“喂了狗”的香水味，在空气里搅拌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
我慢慢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声音。走到他面前，挡住那点微弱的光源。他醉眼朦胧地抬起头，不耐烦地皱眉。
我举起手中的香水瓶，瓶身在昏暗里折射出一点幽微的光。轻轻按下喷头。
“呲——”
细密冰凉的水雾，带着前调柑橘刻意营造的虚假清新，猝不及防地喷溅在他脸上、鼻尖。
他猛地一激灵，像被开水烫到，醉意瞬间被这刺激性的气味和冰冷的触感驱散了大半。他抬手胡乱抹着脸，眼神由迷茫迅速转为被冒犯的暴怒。
“你他妈干什么？！”他低吼，声音沙哑粗粝。
我看着他狼狈抹脸的样子，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淬了毒的刃：“是这味道吗？”我重复着行车记录仪里那个女人的名字，“薇薇喜欢的…是这味道吗？”
时间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火山爆发。
“操！”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炸开。陈默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巨大的冲力带倒了旁边的落地灯，灯泡碎裂的声音刺耳。他根本没看那灯，血红的眼睛死死盯在我脸上，里面翻涌着被戳穿丑事的狂怒和一种毁灭一切的暴戾。
他劈手就夺！
动作快得带风，带着要把我手腕也一起折断的狠劲。我下意识想躲，但根本来不及。冰冷的玻璃瓶被他铁钳般的手指狠狠攥住，猛地从我手里扯了出去！
没有一丝停顿。
他手臂高高扬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狠狠砸下！
“哐啷——！！！”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巨响，狠狠撕碎了死寂的夜。水晶般的玻璃瓶瞬间粉身碎骨，炸裂成无数尖锐的碎片，裹挟着里面昂贵的、琥珀色的液体，像一场裹着蜜糖的致命冰雹，向四面八方疯狂迸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