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苏晚,一个靠画插画糊口的自由职业者。朋友们总说我脑子里装着个小剧场,随时随地都能上演一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当然,全是我的脑补。就像此刻,我正蹲在便利店的冰柜前,对着草莓味和巧克力味的冰棒发呆,脑子里已经编完了一整部《冰棒奇缘》。
一、便利店的午夜场:草莓味的初遇
凌晨两点的便利店,永远是城市里最奇妙的角落。荧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把货架照得像舞台布景,穿睡衣的加班族、醉醺醺的夜归人、还有我这样赶稿赶得头昏脑涨的画手,都在这里短暂交汇。
我蹲在冰柜前,手指在冰棒包装上划来划去。草莓味的包装印着颗憨态可掬的草莓,巧克力味的则透着股高冷的黑,像极了我正在画的两个男主角。就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拿草莓味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带着点被冷气呛到的沙哑。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两根冰棒“啪嗒”掉在地上,连带着把旁边的便当盒也扫了下来。转身时,慌乱中没稳住,冰棒包装袋的尖角刮过一个男人的西装裤——那是条深灰色的西装裤,布料挺括得不像话,裤线笔直,一看就价值不菲,被我刮出道浅浅的白痕。
“抱歉!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去捡,手指却先一步触到了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正弯腰捡我碰掉的便当,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腕上戴着块低调的腕表,表盘在冷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没关系。”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弦,震得我耳朵有点发麻。我抬头时,正好看见他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双琥珀色的眼睛,瞳仁里映着便利店的荧光,像盛着两汪融化的蜂蜜。
他捡起冰棒递给我,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草莓味包装上:“喜欢草莓味。”指尖轻轻敲了敲包装上的草莓图案,“甜度刚好,不会盖过奶味。”
我愣了愣,这才看清他的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有些严肃,却因为刚才的动作,嘴角带了点若有若无的弧度。这张脸我太熟悉了——上周《财经周刊》的封面,他穿着同一件深灰色西装,站在纳斯达克的大屏前剪彩,标题写着“陆氏集团总裁陆承宇:三十岁的商业传奇”。
而现在,这位传奇正拿着我掉在地上的草莓冰棒,走向收银台。“再加份溏心蛋三明治。”他对着收银员说,声音平稳,“她熬夜画图,需要蛋白质。”
我攥着马克笔的手突然发烫,笔杆上的防滑纹硌得手心发疼。他怎么知道我在画设计稿?我下意识地看向便利店靠窗的桌子,那里摊着我的速写本,画纸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上面是我刚画的草稿:一个穿背带裤的女孩,正踮脚够货架顶层的薯片,旁边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草莓冰棒——那是我昨晚熬到三点,凭着想象画的场景。
收银台的扫码声“滴”地响起,陆承宇拿起装着冰棒和三明治的袋子,转身递给我。指尖相触时,他的温度比冰棒高一点,比我的体温低一点,像春末的最后一丝凉意。“画得不错。”他突然说,目光扫过我的速写本,“那个男人的西装口袋,再鼓一点会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