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灯光恢复正常，照亮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永夜超市的地下室，但比地上的超市大了至少三倍。更诡异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是颠倒的：货架挂在天花板上，收银台倒立着固定在地面，广告牌上的字全是反的。
我小心地向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超市里产生诡异的回音。地面是倾斜的，每走几步就不得不扶住墙壁保持平衡。墙壁摸起来湿滑冰冷，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
"有人吗？"我的声音在地下空间里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了我认不出的音调。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许多人在同时低语。我朝声音的方向走去，绕过一排倒挂的货架，突然僵在了原地——
前方站着十几个人，全都穿着永夜超市的红色工作服。他们背对着我，站成一个完美的圆形，头以同样的频率轻微摆动。从发型和体型判断，最靠近我的那个就是陈雯。
"陈雯？"我试探着呼唤。
所有人同时停止了摆动。
然后，以机械般的同步率，他们开始缓缓转身。
我看到了他们的脸——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脸的话。每个人的五官都以奇怪的方式扭曲移位，眼睛全黑，嘴角撕裂。陈雯站在最前面，她的脖子像折断的树枝一样歪向一边，却还在对我微笑。
"齐...夏..."十几个声音同时发出我的名字，声调分毫不差，"加入...我们..."
我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镜框上爬满了像是血管的红色纹路。
镜中的我倒影没有跟着我的动作转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后背，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当我看向镜子时，倒影突然抬起手指向那群"员工"的方向，嘴唇蠕动说着什么。
"不要...相信...他们..."我勉强辨认出唇语，"看...地面..."
我低头看去，在昏暗的光线下，终于发现了最恐怖的细节——那些"员工"根本没有影子。而当我移动时，我的影子动作迟缓，像是被什么拖住了一样。
"规则...就是...契约..."陈雯和其他人开始向我走来，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