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如果...如果有人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个人应该得到惩罚吗？"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和我平视。
"当然应该。做坏事的人，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小念，为什么这么问？"
我摇摇头："只是好奇。"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下午听到的那些话。
妈妈死得那么痛苦吗？
她最后有没有想到我？
而我，这五年来一直叫她的杀手"妈妈"。
我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软弱。
但是现在，我知道真相了。
林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会为我的妈妈报仇。
第二章
第二天是周六，爸爸难得在家休息。
林雅提议去新开的购物中心逛街，说要给我买新衣服。
我表面上很开心，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事情。
星光购物中心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商场，人流量很大，监控设备也很完善。
如果我能在这里找到什么证据...
"小念，你看这件裙子怎么样？"林雅拿起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在我身上比划着。
"很好看。"我勉强笑了笑。
爸爸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雅雅，谢谢你这么用心照顾小念。"
"志远，说什么呢。小念就是我的亲女儿。"林雅眼中闪过一丝我才能察觉的阴冷，"我会一辈子爱护她的。"
一辈子？
她的一辈子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正在这时，林雅的手机响了。
"是王总打来的，可能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走到商场的休息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我对爸爸说："爸爸，我想去洗手间。"
"要不要爸爸陪你去？"
"不用，我已经长大了。"
我小跑着离开，但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悄悄跟在林雅身后。
她正背对着我说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明天就动手...在她回家的路上...记住，一定要做得像意外..."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还要害死谁？
"...陈志远最近对我有些怀疑...那个死女人留下的证据必须找到...小丫头可能知道些什么..."
小丫头，她说的是我。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
除了昨天偷听到的那些话，我还知道什么？
等等...
我忽然想起来，妈妈生前有个习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我的玩具盒里。
她说过："小念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所以妈妈要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小念身边。"
当时我还小，以为她说的是那些漂亮的首饰。
但现在想想，会不会是别的东西？
林雅挂断电话，转身往回走。
我赶紧跑到最近的洗手间，等她回到爸爸身边后，我才若无其事地走回去。
"小念，去洗手间这么久？"林雅关切地问。
"排队的人有点多。"
接下来的购物过程，我完全心不在焉。
脑子里只想着妈妈可能留下的证据。
如果真的有证据能证明林雅的罪行，那我就有机会为妈妈报仇了。
傍晚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冲进自己的房间。
玩具盒就放在床头柜上，里面装着我从小到大收集的各种小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