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在你左脚鞋跟的裂缝里。”苏郁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张涛慌乱的脸，“上面有周砚的指纹，还有你的。”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张涛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自己的脚绊倒，摔在楼梯上。他的白大褂敞开，露出里面衬衫上沾着的墨渍——和我那支漏墨的钢笔颜色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王磊的姐姐突然尖叫起来。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楼梯间那盆发财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枝叶疯长着缠绕住张涛的脚踝，翠绿的叶片上慢慢浮现出字迹——那是张涛过去三年篡改病历、收受红包的记录，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苏郁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指尖的凉意让我打了个激灵。
“他还偷了你的晋升申请。”他凑近我耳边，声音像风吹过树叶，“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第三层。”
我看着被树枝捆住的张涛，看着周围人震惊的脸，突然明白过来。
这个突然闯进我生活的“植物人”，不是麻烦。
他是来帮我的。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为首的人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苏郁。
“找到你了，植物族的余孽。”
苏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抓住我的手腕，指尖的凉意带着颤抖。
“他们是来抓我的。”
穿黑西装的男人掏出银色手铐时，苏郁突然把我往身后一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