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生日宴结束后，江砚收拾好电脑准备回家。林溪家的门和他家的门只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他刚走到门口，就被林屿拦住了。
“江砚，”林屿的声音冷飕飕的，“我妹不是你的附属品，她等了你二十年，你真打算让她一直等下去？”
江砚侧身看着他，眉头微蹙：“我把她当妹妹。”
“妹妹？”林屿嗤笑一声，“谁会对妹妹每年生日都表白？谁会在你熬夜做实验时偷偷在实验室门口放温牛奶？谁会在你获奖时比你爸妈还激动地跑遍整条街给你买庆祝蛋糕？江砚，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点心思，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江砚沉默了，他靠在墙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脑包的带子。他不是不知道林溪的心意，从她十岁生日踮着脚尖说“江砚哥哥我长大要嫁给你”，到十五岁生日红着脸递给他一封情书，再到二十岁生日在大学校园的梧桐树下认真地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都记得。
只是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围绕着自己转，习惯了她眼里只有自己的样子。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所以他迟迟没有回应。他总觉得，她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等他的事业再稳定一点……
“她值得更好的。”江砚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屿冷笑：“是不是更好的，不是你说了算。但我告诉你，江砚，要是你敢再耽误她，我饶不了你。”
说完，林屿转身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留下江砚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楼道里，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第二章 空荡的隔壁
一周后的傍晚，江砚结束了一场长达四小时的数据分析会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他习惯性地看向隔壁——林溪家的客厅灯总是亮着的，暖黄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出来，像一个温柔的拥抱，等待着晚归的人。
但今天，隔壁的窗户一片漆黑。
江砚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他换了鞋，走到阳台，隔着栏杆看向隔壁的阳台。往常这个时候，林溪总会在阳台上摆弄她的那些花草，或者抱着笔记本电脑写训练日志，偶尔还会哼着不成调的歌。可今天，阳台上空荡荡的，连她最喜欢的那盆向日葵都不见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江砚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溪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点开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在家吗？”
消息发送成功，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江砚站在阳台上，晚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他回想起生日那天林溪说的话——“我好像等不动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江砚特意绕到林溪家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林溪的妈妈，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阿姨，小溪在家吗？”江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妈妈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坐吧。小溪她……走了。”
“走了？”江砚愣住了，“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