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生发出尖叫,“赔钱货!你就是赔钱货!”
“啪!”
“啊!““姜铭生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小小年纪满嘴喷,该去肠胃科洗洗你的臭嘴!“
“啪!”
“啊!”
“我看你是饭不熟欠焖,小孩不睡觉欠抽。”
“武大郎喝药续杯,不知死活!”
“池塘里的癞蛤蟆,叫起来没完没了!”
“啪!”
“啊!”
姜铭生也是没话了,不停的重复着,“赔钱货,你就是赔钱货!”
“你这破嘴一天天的,油条横着都能放进去!”
眼看姜铭生被打得可谓是哇哇乱叫,凄厉的哀嚎声在院子里回荡。
姜福顺着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赵主任跟前,“赵主任啊!孩子不能这么打啊!这要是打坏了……”
赵主任不语,只是一味的看天。
姐姐打弟弟罢了,打的也是屁股,能出什么大事?。
更何况,就算是没有姜佑宁的这个人情在。
这么个小不点儿,成天“赔钱货“长“赔钱货“短的,要说没人教,谁信?
姜佑宁热情地招呼道,“赵主任,闲着也是闲着,来打会孩子啊!“
赵主任连连摆手,带着两个干事快步往外走,“不了,不了,下次,下次一定!”
姜佑宁继续“教育“弟弟,姜福顺和周招娣没了办法。
只能在一旁哭唧尿嚎的抹眼泪,与姜铭生的哀嚎,共同奏响了悦耳的乐章。
而姜佑宁……打的更有劲了。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姜铭生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姜佑宁这才收手。
她一把拎起姜铭生,只见那小子眼睛肿得跟熟透的的桃子似的。
姜佑宁眯起眼睛,“现在,叫我什么啊!”
姜铭生带着哭腔喊道,“姐祖宗!”
“姐祖宗!别打我了!”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石桌上。
姜佑宁冷笑一声,“别,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后代,我非从坟里爬出来给你棉裤踹开线!”
随后姜佑宁为这场战役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随你爹那个死根吧!”
“呸!”
随后姜佑宁抓起姜铭生,就往屋子里走。
“你们两个,跟我进屋!”
姜福顺和周招娣又是一哆嗦。
没办法,孩子在人家手里呢!
耷拉着脸进去了。
街坊邻居们见状也是纷纷散去,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
姜家内,姜佑宁一把将姜铭生扔在床上,正撞着他那刚挨过打的屁股。
“啊!——“姜铭生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姜佑宁凤眸一瞪,竖起三根手指。“我数仨数,再嚎一声?“
姜铭生闻言立刻缩了缩脖子,硬生生把痛咽了回去,捂着嘴巴,只敢小声抽气。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两夫妻瑟缩在门口,谁也不愿意上前迎接姜佑宁的“虎威”
姜佑宁似笑非笑,“怎么着?有了亲儿子不要养的了!”
随后更是慢条斯理,“也是,皇太极都算不明白的账,你姜福顺能算明白?”
姜佑宁这番挑拨离间的话,气的夫妻俩的脸色像变色龙似的,一会儿绿一会儿红。
姜佑宁突然开口,“笔墨伺候着,我给你们写谅解书。”
周招娣反应了过来,没想到这个煞星竟然会信守承诺,慌乱拿出纸笔递了过去。
姜佑宁一写完,笔迹都还没干,周招娣就拿着谅解书冲出门去。
“啧,啧!还真是大儿子,娘的命根子啊!你看看……”
姜佑宁不住的咂嘴,一副阴阳怪气摇头晃脑的样子。
姜福顺终于按耐不住,“姜佑宁我用不着你在这儿挑拨离间!”
姜佑宁一脸诧异,“呦呵!又想吃大棒子了不是?
”随即更是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
“对了,你儿子刚刚认我为祖宗了,你是他爹,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啊!”
姜福顺梗着脖子,“虽然断绝关系了,但是再怎么说,我可是你亲爹!”
“没事!”姜佑宁“哐当锁住大门。
“一会你不叫我爹,我就跟你姓!”
木棒破空之声吓得姜铭生抱头鼠窜,“打了我爹就不能打我了啊!”
“放心,”姜佑宁活动着手腕,“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最喜欢群殴了。”
说罢,将父子俩捆作一团,顺手塞上破布。
有了趁手的武器,姜佑宁打的愈发尽兴。
还没打完呢,门被急促敲响了。
姜佑宁随手将木棒放在一边。
“呦,我的好后妈,我那哥呢!被狱霸看上当压寨夫人不回来了?”
周招娣脸色一僵,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派出所那边说了,就算是有了你的谅解书,也得关上两天,还得罚10块钱,我是来拿钱的!”
姜佑宁拍手打断她,“那挺好啊!三天时间说不定你儿子就给你娶个女婿回来!”
“派出所那地方,啧啧……我那哥……”
随后姜佑宁更是眯起眼睛,突然话锋一转:“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我刚刚给我后爹后弟做了竹笋炒肉,您也尝尝鲜?”
周招娣瞪大了眼睛慌忙后退,“我不吃...“
可惜为时已晚。
堵嘴,锁门,上绳姜佑宁的动作一气呵成。
转眼间,姜家的床上就多了个新成员。
三人排排坐,一起来挨打。
你喊爹来他喊妈,
捂紧屁股噼里啪啦!
当然,作为小孩子,姜铭生还是有优待的,比如能多挨两下。
她姜佑宁,主打一个“爱幼”
姜佑宁直到手心都出汗了,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去做饭,”她解开绳子,将木棒往桌上一扔,“记住,没肉我可不下筷子。”
随后放下木棒出门了。
待姜佑宁扬长而去,屋里顿时哭作一团。
周招娣捶着床沿嚎啕:“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姜铭生捂着红肿的屁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年近五十的姜福顺更是老脸煞白——被亲闺女这么收拾,说出去都丢人!
姜福顺喘了口气,“孩他娘,李家那边怎么说?”
周招娣抹着眼泪,“去了,李家根下乡采购去了,后天才能回来。”
李家根是纺织厂采购科的采购员,若不是年纪太大了,绝对是门好亲事。
当然,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结婚……
姜福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好,等老大回来,咱们把李家根请来...”
周招娣顿时来了精神,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对,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还治不了那个死丫头?”
这话说的,倒像在谋划什么替天行道的大事。
连姜铭生都忘了疼,挥舞着小拳头,“打倒姜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