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抹了把脸,眼泪掉了下来:“他说如果我不按他的意思改,就把这些‘证据’捅到卫健委,不仅要吊销我的执业执照,还要联名举报我们医院‘孕产数据管理混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产科刚申请下来的产前诊断资质会被撤销,多少高危孕妇要重新找医院建档,多少排畸检查要延误……我当了三十年医生,手里握着上百个孕妇的产检档案,他甚至威胁要泄露这些隐私数据,逼我就范。”
她从病历系统里调出我的诊断报告,指着被修改的那句描述,声音里全是无力:“我一个人丢工作没关系,可那些等着救命的孕妇怎么办?我只能……只能在系统里加了那句话,他才把这些伪造的证据收回去。但我留了心眼,把他威胁我的聊天记录和这些‘证据’的复印件都藏起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句刺眼的“患者因自身健康问题永久丧失生育能力”,又看向陈医生手里那些伪造的投诉单,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汹涌而出:“我的子宫是为了保命切的,在他们眼里却成了‘失去价值’的证明?生不出儿子,我连活着的资格都要被打分?”
原来我被换工位、被同事边缘化,不是产后精力差,更不是苏湄的牵连,是因为我失去了子宫,失去了生儿子的“功能”,在他们眼里成了“价值残缺品”。而前夫那句“有些坎儿跨不过去”,哪是什么坎儿,不过是“生不出儿子”的遮羞布。这场对女性“生育价值”的规训,从职场到家庭,密不透风。
“小林,这些证据你都拿着吧。”陈医生突然开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