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科技，齐宇轩发家的第一个大客户，合作超过十年。
“条件？”我问。
“项目利润的5%提成。”周毅切着牛排，“外加一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问题？”
“你准备怎么报复齐宇轩？”
餐厅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
我放下刀叉：“我要他亲眼看着一切被夺走，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
周毅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小心玩火自焚。”
三天后，我站在蓝天科技总裁办公室外。
陈总是我父亲的老友，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安安？”他见到我时又惊又喜，“你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寒暄过后，我直奔主题：“陈叔，考虑过换供应商吗？”
他笑容消失：“你知道蓝天和齐氏合作多年……”
我推过去一份文件：“这是过去三年齐氏给您的报价单，和同期市场价的对比。”
陈总戴上老花镜，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比市场价高了15%？”
“而且用的是上一代技术。”我补充道，“齐氏给新客户的都是最新方案。”
老人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眼角：“宇轩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总会变的。”我轻声道，“特别是当没人敢对他说不的时候。”
离开前，陈总答应考虑周氏的方案。
我没有告诉他，那份比价表是特别“加工”过的。
齐宇轩对老客户确实抬了价，但没到15%这么多。
—6—
两周后，蓝天科技宣布与周氏达成战略合作。
消息传出当天，我的手机响了十几次，全是齐宇轩的未接来电。
傍晚，前台通知我有访客。
齐宇轩站在大厅里，西装革履，但领带歪了，眼睛里布满血丝。
“谈谈。”他声音沙哑。
我带他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落座时，我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我们的婚戒。
这个发现让我胸口一阵刺痛。
“蓝天的事，是你做的。”他开门见山。
我搅动着咖啡：“商业竞争而已。”
“竞争？”他冷笑，“教唆八十岁的陈叔毁约，这就是你的手段？”
“比起你们对我做的，这算什么？”我抬眼看他，“至少我没把任何人送进监狱。”
齐宇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那件事……我很抱歉，但当时公司面临调查，如果我不交出责任人……”
“所以你就选了最方便的那个？你的妻子？”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你知道监狱里怎么对待经济犯吗？特别是勾引老板上位的小三这种。”
他脸色变得惨白：“我不知道会那么严重……”
“林薇知道。”我冷笑，“她特意安排她表妹和我同监室，第一晚，我就被开水烫伤了大腿。”
齐宇轩的手在发抖，咖啡洒在袖口上。
我递给他纸巾，故意露出腕上的伤疤。
那是用铁丝勒出的痕迹。
“够了！”他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你要报复冲我来，别动薇薇！”
我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手上的咖啡：“这么紧张？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宇轩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知道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