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阵刺痛。
监狱里，刘姐总在熄灯后偷偷哭，说想儿子。
“找我什么事？”刘姐给我倒了杯水，手指上的老茧显示她出狱后过得并不轻松。
我直奔主题：“当年林薇挪用公款的事，我需要证据。”
水杯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水花四溅。
“都过去了……”她慌乱地捡着碎片，“我因为这坐了两年牢，不想再……”
“她栽赃给我。”我蹲下来帮她，“我替齐宇轩顶罪入狱，而真正的罪犯正在准备当齐太太。”
刘姐的手被玻璃划破，血滴在地板上。
我掏出纸巾按住她的伤口，感觉到她脉搏的剧烈跳动。
“林薇威胁过我，”她声音嘶哑，“说如果我乱说话，我儿子会出事。”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这是我朋友昨天拍的，你儿子现在在寄宿学校，很安全。”
照片中的男孩已经长高不少，正在球场上踢球。
刘姐的眼泪砸在照片上。
“我有备份。”她突然说，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鞋盒，取出一支U盘，“当年林薇挪用三百万公款买奢侈品，被我发现后，她伪造了你的签名，我把原始文件都存下来了。”
我接过U盘，心脏狂跳。
这是我拿到的第一个实质性证据。
“还有件事……”刘姐欲言又止，“你父亲去世前一周，林薇从公司账上转走一大笔钱，去向不明。”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多少？”
“五百万。”她低声道，“走的是海外账户。”
离开时，我把准备好的信封塞进刘姐抽屉。
里面有两万现金和一张名片。
苏沫表哥开的会计事务所正在招人。
—5—
周一早晨，周氏集团例会。
市场部正在汇报下季度计划，幻灯片上数据错得离谱。
“这个市场规模预测至少低估了40%。”我忍不住打断，“根据政府最新发布的行业白皮书，智能家居领域年增长率已经达到……”
“简助理说得对。”周毅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顺便通知各位，简安将升任智慧城市项目的项目经理，直接向我汇报。”
会议室一片哗声。
我才入职不到两个月。
“为什么是她？”市场总监张峰脸色难看。
周毅环视众人：“上周她提交的市场分析报告，准确预测了齐氏的报价区间，这次中标，她功不可没。”
散会后，张峰故意撞翻我的文件夹。
我蹲下去捡文件时，听到他低声咒骂：“坐过牢的贱人，靠睡上司上位。”
我慢慢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张总监，2018年你在前公司虚报差旅费，2019年性骚扰女下属被私下调解，需要我继续说吗？”
他脸色刷白。
监狱里认识的黑客朋友给我的资料相当详尽。
“再有下次，”我凑近他耳边，“我会让全公司都知道你老婆是怎么帮你摆平那些事的。”
当天下午，我搬进了独立办公室。
透过玻璃墙，我看到张峰在工位上猛灌抗酸药。
下班时，周毅邀我共进晚餐。
高级餐厅里，他举杯祝贺我升职。
“不只是为了庆祝吧？”我没有碰酒杯。
他微笑：“聪明，齐氏的重要客户蓝天科技，我要你帮我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