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走过来,一把扯掉我的上衣,把还在燃烧的烟头摁在我的胸口。
灼烧的剧痛让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皮肤被烫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苏小姐说了,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碾了碾烟头,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三个男人那啥过后,木棍、拳头、脚踹……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们肆意殴打。
每一次重击都让我觉得骨头在呻吟,意识在黑暗边缘摇摇欲坠。
但我死死咬着牙,盯着苏晴举着手机的手,她的手指还在屏幕上滑动,似乎在调整角度,要把我最狼狈的样子都拍下来。
“为什么……”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血沫从嘴角涌出来。
苏晴终于停止拍摄,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脸上的血点。
“因为你什么都有啊。”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眼神却淬着毒。
“你有和睦的家庭,有妈妈疼你,连你爸留下的那笔钱,都够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凭什么?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妈只会打麻将,我拼死拼活攒钱,你却轻轻松松就能拥有一切。”
她突然抓起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看着她:“你妈上次在菜市场跟我妈炫耀你升职,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我就是要让她看看,她宝贝的女儿,现在像条狗一样被人骑,被人踩在脚下!”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停手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声淅淅沥沥,像是在为我哭泣。
虎哥他们收拾东西离开时,苏晴还在对着我拍照,闪光灯一次次亮起,刺得我眼睛生疼。
门被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在门外对虎哥说:“做得好,剩下的钱明天打给你。”
黑暗中,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原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你最信任的人。
2
我是被一位拾荒的婆婆发现的。
醒来时,病房里一片惨白,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咳嗽。
母亲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看见我醒了,她猛地抓住我的手,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夏夏,你吓死妈妈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胸口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后背的淤青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母亲小心翼翼地给我掖好被角,声音哽咽:“医生说你断了三根肋骨,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还被……到底是谁干的?”
我看着母亲鬓角新增的白发,突然说不出话。
苏晴那张得意的脸在我脑海里闪过,我怎么能告诉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策划了这场噩梦?
住院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酷刑。
身体的疼痛尚可忍受,更让我窒息的是外面传来的流言。
苏晴报警了,她去警局 “作证”,说我是因为卖,价钱没谈好,想敲诈才被打。
她还把那些刻意裁剪过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 照片里我不着片缕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她站在旁边 “惊慌失措” 地打电话,配文写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年闺蜜竟是这种人”。
帖子像病毒一样扩散。
本地论坛、微博超话、小区业主群…… 到处都是我的名字。